“公主。”
锦瑟正在一堆画像里找最丑的那个，十八忽然冒了出来。
“怎么？”
“沈茜毁容了。”
“哦？”她挑了挑眉，好奇地问，“是哪位猛士？可以结盟吗？”
“是李长苏。”
这个名字着实有些意外，终于让她从画像中抬起了头。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沈茜的自作主张让李长苏吃了那么大的亏。
不过她能活着……想必他是真的喜欢了？
嗯。她腹诽：这种喜欢还是不要的好。
想着想着，锦瑟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等等。”她望向神色淡然的十八，“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十八幽幽地别开了眼神。
“现在是对付她的好机会，你要不要……”
“别想转移话题！”
他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只不过依然不愿回答她的问题。
“你是不是还在私下调查李长苏？”她语气凝重地追问道。
十八不会撒谎，所以这是默认了。
又在瞒着她做危险的事！
“我不许你再这么做了。”眼看着离他出危险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必须要把一切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听到没有？”
不知不觉，她已经急得走到了他的跟前。
见十八不言不语，锦瑟加重了语气：“我不许你自己调查李长苏。”
她的话，让他素来温和的双眼染上了怒意。
“你没资格阻止我。”
……
锦瑟愣住了。
十八一步上前，浓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你为了你想要的不顾一切，我也是。”他微微垂首，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不满，“我没有拦你，你也不该拦我。”
望着有些陌生的他，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想要的……是什么？”
周围的凛冽顿时褪了个干净。
黑金面罩下的那双眼，忽的染上了她看不透的东西。
“公主，内务府新来了一批布料。太子妃特意叫您和郡主去——”
飞花被飞雪狠狠地拉了一下，才止住了话头。
不过已经晚了。
十八只是扔给锦瑟一道匆匆的背影，消失不见了。
飞雪默默地心疼满脸茫然的公主，飞花则是替她抱怨起来。
“这个十八，最近吃错药了？情绪那么丰富，居然还跟公主闹脾气了……”
闹脾气？
这个词用在十八身上还真是……
锦瑟刚觉得有些可笑，又忽然笑不出来了。
记忆里，他从来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样。
那么，他的那些情绪和脾气，都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