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加文拉着我的手,无精打采地说:“我真的没事,只是……”加文比我的欲言又止搞得恼火,“你说啊,只是什么啊,哪里有事啊!”
布雷斯刚刚才消肿的嘴又开始喋喋不休,用一种咏叹调说:“只是啊,我的心受伤了,我的西奥多受伤了。”
我恨不得拿起旁边的高布石就要往他的脑袋上砸,潘西使劲地推他,“闭嘴,布雷斯。”
西奥多对他翻了个白眼,不愿理会他。加文听到布雷斯这样输彻底放下心来,揉着我的头对西奥多说到:“还算你是个绅士。”
加文你自己还好意思说这种话,西奥多不知道比你强多少倍,就你那种十次说请我吃冰淇淋,九次会自己先跑逃单的人根本没资格这样说。
我和潘西她们回到寝室,只见潘西缩在被子里抽泣,我和达芙妮问了好久,她才告诉我们说:“德拉科坩埚爆炸的时候,布雷斯挡在了我前面,要不然……”
潘西说完把整个头都埋在被子里,我和达芙妮安慰了好久,我看她一直哭个不停,于是摸着她的黑发说:“潘西,以后对布雷斯好点,就当补偿他了?”
潘西闻言使劲地点点头,说实话,这次我还挺佩服布雷斯的,至少他保护了潘西。
那天晚上,我给爸爸写了一封信,告诉他西奥多为了保护我受伤的事情。我在后方还特意写明让他告诉诺特叔叔,以西奥多这种冷淡的性格是肯定不会告诉他父亲这种事情的。但是我知道他其实一直都渴望父亲的关爱,尤其是自他母亲去世后。
第二天猫头鹰来送信的时候,我的包裹尤为厚重。我的猫头鹰很不情愿的把包裹丢给我,我怀疑它今天是不是也吃了鞭炮。我打开我的包裹,我立刻认出了盒子上的牌子,烫金的单词交织成“脱凡成衣店”的字样。
我又不差衣服,我爸爸干嘛给我寄这个?
等我打开映着我们家徽的信件时,我妈妈清秀的字体浮现在我的眼前。她说了一大通废话,最主要的一句就是要我把这件袍子送给西奥多。我妈妈这样要求,结合上次西奥多来我们家她的态度,我有理由怀疑西奥多才是我妈妈的孩子,我只是她从庄园门口的小树林里捡来的罢了。
这种事情根本不能细想,我现在越想越觉得合理,西奥多也是蓝眼睛、我妈妈也是,西奥多魔药很好、我妈妈的魔药也很好。于是我又接着写了另一封信给我妈妈,然后,我被我妈妈大骂了一顿。
我委托让加文把这件袍子送给西奥多,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小康妮,你可从来没送过我礼物。”
“嫉妒吧,这也不是我送的,是你妈妈送的。”我对他是真的无语,虽然加文长得人模人样的,但是他这么讨人厌,我是真不知道卡佩看上他哪一点了。
我似乎闻到他身上残留的铃兰香,我低声到:“你又去见卡佩了?”
加文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笑着揉我的脸,“怎么跟狗鼻子似的。”
我慎重的盯着他,“你应该小心一点的,但凡让人知道,就得出大问题!”
加文不以为然,摆摆手,“放心好了,你哥哥靠谱着了。”
我冷哼一声,“她身上的铃兰花香都快把我给熏晕了!你们就不能有点警惕意识吗?”
加文从来都只把我当小孩看,对我提的意见也是一笑而过,他肯定会因为不听他最可爱妹妹的话而吃大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