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一次如此渴望离开这个家,但在离开家返回学校之前我的准备给秋、塞德里克还有那个卡佩的礼物,我不好空手让秋和塞德里克带我去别人的生日派对。
在站台父母同我们告别,加文因为父母没有选定罗齐尔小姐所以对他们十分恭敬,而我极力地表现得像一个纯血家族娇养的淑女,这令妈妈很满意。她甚至像小时候一样揉搓我的脸颊,还在我脸上留下一个香吻。
爸爸对这个“母慈女孝”“充满亲情”的场景十分满意他巴不得我们家一辈子都是这样。
等我走上列车,我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我瞥向加文,果然是亲兄妹,我们的表情几乎是同步的。
我来到我们小团体的隔间,一番问好过后,我开始思考我们这个隔间里所有人未来的归属。潘西大约会在布雷斯日后的攻势下沦陷而在一起、达芙妮的父亲曾经透露过他比较属意西奥多、德拉科对阿斯托利亚似乎有些不一样。
原来这个隔间只有我可能是例外。
潘西偷偷地问我圣诞节的事,我没有告诉她,无论是德拉科还是布雷斯,前者她喜欢后者喜欢她,她都会有一份家族认可、并且幸福的婚姻。
我不希望她还要思考我所思考的世纪难题,我宁愿潘西大宝贝永远是大宝贝、希望她永远不知道这些事。
到达霍格沃茨后,我把一个装着一件白色旗袍的蓝礼盒还有送给塞德里克的男士香水拿给秋以示谢意,而且并表示愿意出席生日会。
她说我早就应该这样做了,她会在二月十四日下午五点在庭院等我,和我一起去赫奇帕奇休息室。
我愿意参加生日会不代表我不歧视麻种,那几天我几乎一句话都没说,他们都以为我是因为再次离家而悲伤,实际上我在想办法,想一个既不用离开家也能摆脱被迫接受婚姻的办法。
周末我和西奥多照例来到图书馆,格兰杰看到我有些为难地站在我和西奥多的面前,我知道大约是圣诞节的事情。
我和她来到图书馆外的隐秘角落,她有些艰难的开口:“呃……谢谢你,特拉弗斯,不仅为了勒梅的事,还有……之前厕所里的事。”她声音越说越小,我差点就听不见。
我表情有些难看,我是实在没想到厕所里的是她。虽然过程很曲折,但是她成绩很好不是吗?她也是可以利用的资源,不是吗?
我虽然很佩服她的学习天赋,但是这不代表我能忽略她的血统。
我忍下血统论告诉带给我对于麻种的厌恶,换上一副相对友善的面孔,告诉她没关系,这是应该的。
我真的厌恶这样的自我,我曾经看到过妈妈为了职位口蜜腹剑,也看到过爸爸两面三刀耍手段的样子,加文也能适时装出一副听话儿子的模样,作为他们的家人,我也可以不是吗?是吗?
格兰杰对于我的态度转变有些不适应,但是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毕竟一个友善的面孔更具有欺骗性。
她还询问我喜欢的事物,我猜她是想要给我补上圣诞礼物,但是我不需要——我不需要麻种的礼物,我拒绝地很干脆,她也没继续坚持。
我和她一起再次走进图书馆,在岔口分开。西奥多那双纯净的眼睛似乎在质问我,我不想再把选择权交给他的手上,所以我选择先发制人。
我露出一个淑女的标准笑容问他:“西奥多,你这么博学,你能告诉我如何同我所厌恶的麻种还有混血相处吗?”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说出答案:“难道你不是已经成功了吗?在这方面你比我出色得多。”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他也没有动,我脸上的笑容几乎是即刻就消失,我现在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不是高兴也不是难过。
他走上前,把手帕递给我。“你哭了。”
我哭了吗?也许吧,也许我需要一个情绪的宣泄口,我也才十一岁,我也是一个曾经被家人疼爱的小姑娘。
我抢过手帕擦干眼泪,我知道他的习惯——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我会给你重新买一个手帕的。”我作势要去扔掉,他连忙拉住我的手,把手帕抢过去。
“一个清洁一新就可以。”我惊异于他的态度,只是一个手帕罢了。但始终没有说什么,周末也就这样悄悄地过去。
大约是因为我告诉波特他们勒梅的事又或许是格兰杰同他们说过,他们对我没有很排斥,有一次波特和韦斯莱还在我落单的时候对我点头示意。
救世主的名头足够响亮,韦斯莱家的人足够多,这就无碍,我尽可能地露出一个可以称得上是“甜美”的笑容。
当我看到他们瞪大眼睛的样子时我就知道我的表情应该是很不错的。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的背后西奥多正注视着一切。
我开始减少小团体的接触,开始花大量的时间在爸爸给我的那本黑魔法书和我的课业上。
我对于魁地奇的关注大大减少,因为我知道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