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这就要成亲了?
节奏是不是来的太快?
我当即十分紧张,只是还没等我追问成亲应该准备什么,礼金要多少,婚后多少年要孩子,孩子生几个,幼儿园读哪一所,孩子叛逆期时要如何解决等问题,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冷喝。
“够了!”
黑色十九忍无可忍,一支白羽现于指尖,不偏不倚正好现于缎君衡眼前,威胁之意昭然若显。
“说正事。”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罢了。”缎君衡这么说,终于收敛起从一开始就没停止过的笑意,轻咳一声道:“我已用控灵术探寻过西风薄言之记忆。”
黑色十九从善如流地收起白羽,示意对方继续。
不知为何,我对这画面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我记忆中分明没有这种画面存在。
嗯……忘情丹的效用吗?
缎君衡:“但却她的记忆完整无缺,除了忘了你。”
我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自己完全插不上话,选择安静听着。
白发剑者并不意外,沉稳追问:“原因?”
“许是药丹效果,这方面西方薄言才是行家。”缎君衡三言两语,又将问题抛给一旁的我:“若说解方,恐怕也只有她能得知。”
我“呃”了一声,同时对上房内三人视线,挠了挠脸颊,不由得说出实话。
“其实,我是第一次炼忘情丹。”
也就是说,这根本是个未通过临床试验的危险药物,最好在放置某处前,先在瓶子上画骷髅头表示有毒,免得有人误食。
……
沉默,是今日的逍遥居。
5.
缎君衡冷不防的告诉我一件爆炸性消息:“丹你是第一次炼,但你是第二次用了。”
……
我:“所以……上一次也是?”
缎君衡点头:“也是为了黑色十九。”
我大惊。
所以我真的在追这个白发酷剑客吗?还为了他两次吃下忘情丹。
即使数次忘记也能再次对他生出情愫,这莫非就是传闻中命中注定的红线?我拿的竟然是前世今生的剧本!
我看黑色十九的眼神瞬间不对劲。
6.
关于忘情丹,我并不担心。
之前说了,我体质特殊,药或毒对我效用都不长。
也就是说过段时间药效就会正常消退。
缎君衡闻言,思考片刻后神色严肃,“行医要严谨,没有经过临床试验的结果怎可随便发表,这行为极不负责任,实不可为也!”
虽然我很想为这段正义凛然的发言而鼓掌,但是说实话,缎君衡脸上想看热闹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
7.
不怪我如此吃惊。
久远前,我曾无意间见过天之佛。
虽只是在山底间遥远又仓促的片刻,但我今日仍记得那错眼一幕,其真身妙相庄严,威光赫奕,若日月之丽天。
我还以为我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我脑海里浮现黑色十九的身影,不禁觉得有些迷惑——为何我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人?
8.
我不是拖延的人,当即我便动身去花园寻黑色十九。
他立在花园前,手持木勺正在浇水。
我躲在附近的角落,视线顺着透明的水流往上,滑过他手腕与肩颈,我细细的观察,最后停在他面容。
白发、黑衣、淡金唇色,三种诡丽色彩在夕阳昏黄的光线下展现出另一种神秘如魅的光华,执木勺的手与另外半身相比纤细,展臂取水动作轻柔,白色的、蓬松的长发从肩头垂落,遮住小半边的面孔,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越是观察,内心越是迷茫。右手不自觉地捂住胸口,像是想从空荡荡的内心里寻找情感曾经居住过的痕迹。
最终仍是一无所获。
我思考再三,觉得有点饿了,决定先回去用餐。
他没有给我离开的机会,在我欲抽身时,先一步叫住我。
“西风薄言。”
他转身准确面向我藏身地点,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一脚踩到石头,滋溜一滑整个人往后倒。
“小心!”
苍苍树影,檀深羽散。白发剑客顷刻出现,单手拉住我的手腕一收,我从后仰改为前倾,像偶像剧场景一样撞到对方怀里。
木勺落地发出沉闷一声,残阳似火,清风徐来,潋潋残水倒映出两人相依身影。
我惊魂未定,靠在他胸口回神了好一会,才想起要跟对方道谢。
缓缓起身,抬起头,发现他正低头看我。他双眼藏在红色布匹后,我应当无法从他眼中得知任何情绪,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他正专注凝视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