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
“谢谢夸奖。”顾烟杪放在袖子就跑了。
红白色华服迎风绽放,金色的阳光落在了她的发上。
明明不是第一次认识,今天的穆云却让顾烟杪觉得很是陌生,自己跑走的时候,都没回头看,也不知是不敢还是害怕自己会情不自禁的折返。
总之,顾烟杪在那边走戏时,用了很久才进入状态。
而穆云却则在原地看着顾烟杪远去的背影,忽然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穆云却转身,才发现不知何时吃瓜群众已经围了上来。
看他那个眼神。
“咱们今天接着讲故事……”说这话的时候,工作人员递茶递地拿叫一个殷勤,甚至不知从何处整了个小号的王导同款凉棚,一群人在这边成了个风景线。
茶是上好的茶,不过瓜可能不是想要的瓜,穆云却看着众人的眼神就知道他们今天貌似不打算来听那镯子手表的故事。
穆云却扶着额头一声长叹,众人以为有戏,却不料穆云却开口就接着昨天的故事。
不过不要紧,这个故事很快就让周围的听众忘记了他们最想吃的瓜。
等到后续那百万大军的先头部队赶到时,望着一片尸山血海的战场,除了无尽的悲痛外,还有对这彦国最强战力的钦佩。
整整十三座法阵屹立在那里,发出的光芒冲淡了血红色的天空。
随着这一批支援的赶到,十三座法阵牢牢稳固在了裂谷之中。
乔羽祺握住了沈若尘的手腕,手表光亮依旧,并未沾血,乔羽祺看完时间后叹了一声:
“你有心了。”
沈若尘看了乔羽祺一眼并未说话。
约莫过了三四个时辰,反正这里的天空永远是血红色,没有白天黑夜之分,终于在来路,巨大的光柱直冲云霄,并且缓缓朝着这边靠拢。
无数泯云骑用生命构筑的十三个法阵在这一刻也有了回应,接应着赶来的百万大军,哪怕见此情形,有厉鬼想要阻拦,那冲天的光阵也会让它们顷刻间灰飞烟灭。
……
远方的皇宫里,顾烟杪突然睁开了眼睛,腕上的手镯明明依旧是那个温度,却不知为何,烧的她心里发慌。
顾烟杪走出寝殿朝着西北远望,身后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顾烟杪回头,发现是自己的父王,顾烟杪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愣了一瞬,他褶在一起的面容上是深陷的眼眶,眼里挂着血丝,枯草一般的头发从王冠中透出,胡子花白,浑身上下透露着焦虑和担忧。
顾烟杪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不光是个帝王,还是个父亲。
顾烟杪靠了过去,依偎在他的怀里,两人一道朝着西北看去。
“你也感觉到了啊。”苍老如晚钟般地声音传来,带着悲凉与肃穆。
“嗯,他们会没事的。”顾烟杪能做的只有祈祷,握着他父亲的手冰凉彻骨。
已经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沈若尘和乔羽祺不敢想象,以前的人们究竟如何走到这个地方的,穿过那片裂谷,就是无尽的平原,到处都是嘶吼声和望不到边的猩红色。
离开金光的庇护,连呼吸都会死亡,猩红的血丝顺着鼻子不要一会儿就能爬满整个脸庞,可偏偏,金光能庇护的范围越来越小。
沈若尘看着无数的将士横刀立马,站在那里高声道:“边锋营共一千四百六十三人,自愿出阵,剿灭厉鬼,护我大彦万事太平!”
沈若尘红着眼走上前:“准!”
一批又一批的人离开了本就无法承载那么多人金光法阵,外面的厮杀声,随着他们大军的缓缓移动,渐渐地,什么也听不到了。
而眼前,这片无数尸骨环绕的中央地带,才是真正要迎来硬仗的地方,他们根本不能松懈,哪怕战死,都要用身躯去阻挡。
中央地带,历朝历代的铠甲,桃木剑,染血的拂尘亦或是敕令的残片静静地躺在那里,累累白骨,不留姓名。
而他们身下则是一代又一代人绘出的巨大法阵,不足六十万的大军到了这里反而斗志昂扬,只要功成,就能回家了。
从这巨大法阵启动的那一刻,金光便再也无法突破猩红色的天空,无数的嘶吼声隐藏在逐渐逼近的雾气之中,双方都知道,这是一场死战。
“南阵完成!”
“西阵完成!”
“东阵完成!”
……大阵中央的沈若尘和乔羽祺始终等不来北阵的消息。
北边还被浓重的猩红色雾气所包围。
“我去。”乔羽祺长剑已经出鞘。
沈若尘深深地看了一眼乔羽祺,用早已嘶哑的声音说道:“乔羽祺!命你率五万镇林军精锐,速战速回!”
“主帅,三万足矣,阵眼防守不可懈怠!”
“去!”沈若尘厉声说道。
乔羽祺抱拳缓缓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