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有什么巧思也说不定。”萧月沉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那他藏得可真深,平时看着挺文弱的,只通晓诗书和音律,没想到比计策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真是不可貌相。”陈靖茹嘟囔着。
“靖茹,慎言。”
“我知道,只是私下里说说,我这人口风还是很紧的。”
“我已当你是自家姐妹,只盼你平安顺遂,切不可因小失大,当心隔墙有耳。”
“你自己家也会不安全吗?”
“暂时是安全的,万一有人偷听墙角,闲言碎语一番,传出去麻烦就大了。”
陈靖茹有些失落,“唉,明明是自己家却也要防范,真的是没自由了。”她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的眼睛看着萧月沉。
萧月沉轻笑,“你啊,哪哪都好,就是没有心眼,平时在外可是要长份心,莫要叫有心之人听了去,最后惹了麻烦。”
陈靖茹吐了吐舌头,娇俏的靠在萧月沉的肩上。
两人相视莞尔一笑,之后又说了不少体己话,等陈靖茹走时已是傍晚时分,萧月沉有心留她用晚膳,但因她有门禁,故只能作罢。
与此同时,凤栖宫内。
正是晚膳的时间,侍女们正在为皇后布菜,瑾溪从殿外进入,朝着皇后点了一下头,皇后便屏退左右,“你们都先下去吧。”
待宫人全数退下后,瑾溪上前一步,附在皇后边上耳语到,“娘娘,已经查过了,萧月沉确实没有出过营帐,但有一事极为蹊跷,既然没有出过营帐怎么会吹到邪风,没吹到邪风又怎么会着风。而且奴婢还打探到,到达营地的第一日慕凌尘就给萧月沉送了一个香炉,用的料子都是上等的,做工更是精巧,若是没意思是断断不能的,还是一个日日会用到看到的物件。”
皇后瞬间起劲,“好啊,甚好,终于还是让本宫抓到了,既然动了那个心思,就别怪本宫能抓到蛛丝马迹,老天真是待本宫不薄,本宫看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相互协助,早就不是皇子和外臣的关系了,如今这般本宫可要好好备一份大礼送给他们,也不枉费他们之间的感情!”
瑾溪继续说到,“可惜那萧月沉借病对外宣称要养几个月,不能及时给她点颜色看看。”
皇后:“不急,好戏还在后头,有句话叫小别胜新婚,他们一别就是几个月,可不是要思之如狂了。”
瑾溪附和到,“娘娘英明。”
……
萧月沉借着生病休养了很久,基本上隔三岔五就会去参商那里坐坐,让他号号脉,调理调理身子骨,不过月余就恢复的差不多了,但参商还是叮嘱她忌食寒凉之物,说就算到了盛夏也不行。也是因为去的多了,小白开始喜欢粘着她,那霄飞练有灵性的很,前一刻还在参商的怀里假寐,下一瞬就已经听到她的脚步声,冲出去蹭她的小腿,那时明明她人还没出现在它的视野范围,见此参商总是吃醋般的说它是个小没良心的,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在此期间,那狐皮大氅倒是没过几日就已经制成,一直被她挂在房间里的衣架上,陈靖茹只要一得空就会去陪陪她,问过狐皮大氅的来历,也感叹过狐皮的润泽顺滑,还给她带了不少市集上的糕点。
不知不觉间已进入初夏,萧月沉稍微出去走走就会出一身的薄汗,她很想念往年这时候都能喝上青鸾煮的酸梅汤,微微冰镇过的那就更好了,真的是所有的燥热都能烟消云散,奈何今年只能喝热茶,只得怪自己病的不是时候,连这一点点的乐趣都要放弃。
萧月沉叹了口气,看着外面有些灼人的阳光,仿佛自己也变得烦躁起来,拿起手边的团扇开始扇了起来。
青鸾刚巧进入房中看到,瞧着萧月沉的样子不禁失笑,“知道你在想什么,冰过的是不行了,但是温的可以,或者稍微放凉些的也可以,这样好歹也能一解你的相思之情。”
萧月沉的眼睛里瞬间放光,“知我者莫若青鸾也。”
深夜,慕凌尘寝殿内,阿昭正在向他报告自己的调查结果。
“属下参见七殿下。”
“免礼,事情可有进展了。”
“回七殿下,属下对比了市面上所有的纸,发现纸灰并非来自民间,无计之下只能在宫中找些碎纸来试验,经过比对应该是宫中所用的纸张。”
“宫里的!”
“而且还是糊窗户的纸。”
“若是平日用于书写的纸还能按照品阶来查,窗纸就算每个宫中用的不一样,但也会出现重复,就算按照时间推算,也无法确定是不是之前用剩下的。”
“属下还查了内务的流水,那个时候并未有领用过窗纸的。”
慕凌尘听罢,一手拍在书案上,对方心思缜密之极,当下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宫中人所为,可究竟是谁,是皇后还是别人,如果是皇后她大可不必用这样的手段,他幼时曾见识过皇后的狠辣,皇后不是喜欢用毒之人,她喜欢用刑具,一点一点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