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的时间总是过的这样的快,仿佛一眨眼就过去了。在此期间,萧月沉基本上每天都是在练习箜篌的时间中度过,偶尔也会去后院坐坐找参商聊聊天,排解一下心中的烦闷。不知不觉就到了入宫献艺的日子,除了入宫时通传的时候耽搁了些之外别的基本上还算顺利,只待侍女引路带她进去。
不等片刻,引路的侍女就到了,依照规定,随她同行的青鸾不能进去,只能在外等她,她对青鸾交代了几句就跟着侍女进去了。行至半路她发现这并不是往凤栖宫的方向,而是御花园,虽心有疑虑,但她也不好过问引路的侍女,只得静静地跟着。未过多时,两人就走到一凉亭子前,侍女福了福身说到:“皇后娘娘已在亭中等候,萧姑娘自行进入即可。”言罢,那侍女转身行至远处站定,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给萧月沉引路就是她唯一的任务。
萧月沉点了点头示意道谢,径直往亭子里走去。进入亭子只见皇后斜斜的躺在榻上,那模样甚是性感妖娆,周围还围着几个侍女。
“臣女萧月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该行的礼她一点都会“吝啬”,纵使皇后躺在那的样子她不太喜欢。
“平身,月余不见倒是出落的越发好看了。”皇后的语气里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即使最路说着夸奖人的话语。
“娘娘谬赞了。”萧月沉低眉顺眼的回答。
一番寒暄之后,萧月沉将箜篌仔细地放置在石桌上,落身坐在旁边地圆杌上,双手抚上琴弦,确认每根线地音准无误后,便开始弹奏了起来。那琴声空灵悠扬,连绵不绝,时而好像平静的湖面涟起波澜,时而又好像凤鸣九天,甚有余音绕梁三日之势。
一曲奏完,皇后温柔的笑了笑,“甚好,你这琴艺似是比上次宫宴时更为精进了些,看来以后本宫是要多召你进宫演奏了。”皇后看上去温柔,其实心里再打着什么注意谁都说不好。按理来说,臣子的家眷是不应该时常进入宫闱的,除非有召,可是多久召一次,祖宗都是有规定的,像皇后这样仗着身份想如何就如何的也着实不多见。
“多谢皇后娘娘。”萧月沉礼貌性的回了话。
皇后慵懒地开口到:“赏你什么好呢,就赏你珠玉首饰一匣。”说罢就要起身,她身边的侍女适时的将手伸过去扶她起来,她悠悠的开口,“今日本宫乏了,你且退下吧,这御花园的景色甚好,你可自己走走。”言罢便由侍女扶着离开了凉亭。
既然皇后开口说了,萧月沉就顺势接了皇后的恩典,在这御花园了走上一走,正好上一次来的时候没有仔细看过,只是逛御花园带着箜篌确实有些扎眼和累赘,她决定就先将箜篌留在这亭子里,出宫前再来取。
说起来这御花园的景色确实要比她上次来的时候更加艳丽了,真真是姹紫嫣红开遍,煞是绚烂。不经意间她走到了上次与慕凌尘同游的湖边,想起了那个紫衣少年,当时初见时她看到了少年眼中的孤单与落寞,晚上宴会时她亦从他眼中看到了渴望被他父皇赏识欲望,少年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那少年后来如何了。思及此,她自嘲的摇了摇头,这些都不是她现在应该想的,与其担心别人还是担心自己比较重要。虽然百花争艳的确有趣,但在这花园中呆久了不免被花香熏得有些头晕,她想快步回到凉亭中抱起她的箜篌出宫回府,离开这个让人头晕的花园。
待她回到凉亭,只见一个背影挺拔的少年正在拨弄她的箜篌,看装扮应当是个皇子,只是箜篌是皇后赏的,要是弄坏了她也难辞其咎,她快步踱去,在那人面前行了礼,头也不抬地开口,“殿下万安,惊扰殿下清休,臣女这就带着箜篌离开。”
“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这凤首箜篌。”男子的眼底又带着些惊喜,语气很是温柔,“抬起头来”。
听见熟悉的声音,萧月沉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男子,“是你!”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失了礼数重新开口道:“见过七殿下。”
“不必拘礼。我还正在好奇这宫里怎么又有一把凤首箜篌,制作还如此精良,此前未听乐坊地琴师提起又寻得一把,原来是你的。”慕凌尘的语气依旧温柔。
“臣女也是奉了皇后娘娘口谕,今日来宫中献艺。”萧月沉打趣似的说到:“殿下今日怎么也来御花园了,不会是来赏花的吧。”
“这御花园的虽好但太过艳丽,看的时间久了头晕,倒是这乐声清明引得我往这边走,天底下可以吸引我的乐声可不多。”慕凌尘的语气听上去十分的认真,话里话外都带着对着琴音的欣赏。
“说起来上次还是要感谢殿下,如果没有殿下吹笛相和我这乐曲也不会完成的这样好。”萧月沉浅浅的笑着,笑容是这样的得体,不失规矩。
“其实也没什么,你的箜篌本来就弹得很好,我不过是锦上添花,助你一臂之力而已。”慕凌尘回应的笑了笑,是那样的风轻云淡,内敛大气。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交谈了许久,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慕凌尘才有些不舍得停下。“殿下,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