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短期内你不用再订外卖了。”
“嗯?”
“这碗粥你能吃到明年。”
“......”
也是有点损。
......
感冒这两天,因为咳嗽,顾禾一直戴口罩干活,小马让她休息,她说多赚钱点,好给小马涨工资,小马听完恨不得去门外揽客。
沈承其连续几天都过来睡沙发,顾禾赶他走,却推不动。
虽然她根本没用力。
晚上收工,顾禾啃着沈承其给她买的梨,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沈承其跟朋友吃饭去了,此时此刻这排门市房只有她自己,倒落个清净。
看到搞笑片段,顾禾忍不住笑出声,忽然门打开,有人探进来,问:“还能剪头吗?”
糟糕,看电影看得入迷,忘锁门了。
顾禾刚要回绝,发现进来的人竟然是柴溪,嘴角的笑一瞬收回去。
她穿着一身粉色低胸吊带裙,白色针织外搭,脚踩高跟鞋,至少六七厘米。
白天上班不可能这么穿,所以特意倒饬成这样要干嘛?大晚上的,也是有点吓人。
柴溪的肤色不适合穿这么艳的颜色,平时她的穿着中规中矩,冷不丁换个风格,很突兀。
“闭店了。”顾禾“咔哧”咬了口梨。
柴溪下意识摸摸脖颈,“我都来了,你就帮我剪呗,附近没有开门的理发店了。”
墙上时钟指向九点半,确实有点晚。
“你要不怕我把你剪成秃子就来。”
柴溪笑笑,“坏了口碑对你有什么好处,别告诉我你明天就卷铺盖不干了?!”
她进屋四下瞅瞅,“你老公呢?”
“不在。”
顾禾把没吃完的梨放到收银台上,拿面巾纸包好,打算剪完接着吃。
拆穿柴溪跟丁丰源的关系之后,过了这么久,顾禾跟她一次没见过,也没联系过,今晚突然造访,来者不善,必有猫腻,所以她得防备。
顾禾在柴溪面前磨剪子,一刀一刀,声声刺耳,柴溪身体往后倾斜,尽最大力拉开距离,“不用先洗吗?”
“我不负责洗头,要么你自己洗?”
“行。”
柴溪竟然真自己洗去了,但和理发店的专业服务比,她洗得相当敷衍,连泡沫都没冲干净。
顾禾才懒得管她,用吹风机随便吹了吹,问:“想怎么剪?”
“修下发尾吧,我想养长。”
“养长为什么要剪?”
“注定会分手为什么要谈恋爱?”
“......”
顾禾并不生气,柴溪在用长矛戳自己的盾,她不在乎就成,只是走人之前顾禾都不想跟她再说一个字。
修发尾很快,十多分钟就剪完了,总的来说,顾禾没有因为前仇旧恨打击报复,正常发挥。
不过柴溪的心思好像不在头发上,一直往门口偷瞄。
“前几天我去隔壁保养车了。”
顾禾不吱声。
“你老公技术相当好,活干得利索,那个腰身和肌肉......啧啧。”
顾禾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说你怎么和丁丰源分得那么干脆呢,原来下家这么帅。”
放下的剪刀又拿起来,顾禾冷眼看她。
“被我说中了?这么看咱俩半斤八两。”
“五十。”
“嗯?”
顾禾指着收款码,“五十,付完赶紧走,我要闭店了。”
柴溪站起来,不紧不慢,拿毛刷刷走脸上发茬,说:“剪个发尾这么贵,不怕顾客投诉啊?”
“随便。”
柴溪了解顾禾,她很少发火,店里偶尔碰到难缠的客人她始终保持温柔礼貌,但不代表她没脾气。
扫码付钱,柴溪说:“今天没看到帅哥,改天我再来。”
顾禾无奈笑了声,“你为什么要一而再的抢我男朋友?”
“谁让你挑男人的眼光这么好呢,而且,一个比一个好。”
“......”
什么时候眼光好也是一种错误了?
顾禾警告她,“以后你来理发修车随时欢迎,动别的心思不行。”
“那我要是动呢?”
“你可以试试。”
柴溪第一次见顾禾这个表情,她往后退了一步,“我和丁丰源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听你放狠话?”
顾禾笑笑,“因为我不喜欢他了,那是我让给你的,明白吗?”
她喜欢沈承其,所以别人不能来抢,也抢不走。
门关上,顾禾往窗外看,一辆车开到汽修行门前,柴溪踩着高跟鞋跑过去。
沈承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