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
“等到了,我和王斌找时间买点东西去看看阿姨。”
正常礼节,应该的。
“花多少钱跟我说,我给你。”
沈承其怎么可能要她的钱,“早点睡,我回去了。”
“回来,坐下。”
“嗯?”
沈承其一脚跨出去又跨回来。
“头发长了,给你剪剪。”
门开了又关,洒进来一束月光,清冷明亮。
热水器常年插着,水龙头打开,水花在顾禾试温的掌心由凉变热,之后淋到沈承其头上,水花四溅,濡湿了他的睫毛和眼睛。
“凉吗?”
“不凉。”
“烫吗?”
“不烫。”
初识的一幕再次上演,关系却今非昔比......
顾禾低头,发尾不时撩过沈承其的脸,有点痒,水滴迸溅在脖子上他索性闭上眼睛,暗地享受这个过程。
可没过两秒顾禾察觉到了,她关上水龙头,把头发扎上,继续给他洗。
面前忽然一片空荡,沈承其睁开眼睛,看见扎起头发的顾禾,而她的发绳还是之前在北京雍和宫的时候,沈承其帮她“化缘”来的那个。
虽然顾禾不是可爱型,但这个头绳却和她意外适配。
洗完头,沈承其坐到椅子上,顾禾往下调了调。
“回头你把上次回家住的酒店名字发我,我这次还住那。”
顾禾擦他头发,“我给你定吧,你和王斌是住标间还是大床?”
沈承其猛地回头看她,“当然是标间。”
顾禾笑得不怀好意。
“这回给你剪完,你留长一点吧。”
“怎么了?”
顾禾随意地抓着他头发,“你留寸头看起来坏坏的。”
准确说是有点痞。
沈承其郑重声明,“我是好人。”
“是,是,这位好人请你坐直,我要开始剪了。”
......
第二天早上醒来顾禾没看见沈承其,她几次到门口抽烟,只看见杨鹏和老王从隔壁进进出出忙碌的身影。
某个人才刚离开德令哈,她就感觉到一股苦涩的孤寂,随着烟雾吐出去,置换大片的空落涌进心里。
两天后的下午,她接到一个电话,是邮政的快递员打来的,说有一张她的明信片,问方不方便签收,顾禾想起来是辛丹从拉萨寄来的明信片,她和快递员说方便,不到半小时就送上门了。
隔着窗户快递员递过来,正面朝上,画面是布达拉宫。
明信片背面除了地址外只写着一句话:“祝快乐、平安。”
简短五个字,对有些人来说是生活常态,对有些人却是奢求。
顾禾盯着明信片,猛地想起来许久前跟沈承其一起回白城老家,在抽屉里看到的信件。
邓敏清......原来这个名字之所以熟悉,是她真切见到过。
放下明信片,顾禾赶忙给赵老师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