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说吧。”
我:???
哪里有人?我的夜盲症又加重了?
天色太暗,我左看右看,才在牛岛身后发现一个被他壮硕的身形完全覆盖住的娇小人影。
“……佐野同学?”我不确定地问。
“是,我是佐野加奈。”小姑娘个子不高,可能才刚到牛岛胸口,她向我鞠了一个标准的90°躬,“博林学姐,晚上好。”
佐野加奈,这个名字我意外的熟悉。在校内,她是学生会新招的书记,性格像大和抚子一样温柔,是不少男同学心目中的理想配偶。而校外,她又是牛岛家的分家——佐野家的小女儿,管牛岛若利叫“少爷”,我订婚那天她也在场。
比起我,显然性格内敛的她更适合做牛岛妈妈眼里的乖儿媳——亦或者说,要是没有我,没有暴发户博林家横叉一脚,她早就是牛岛少爷的正牌未婚妻了。
我记得很清楚,订婚礼上只有她哭了,还是不甘心的泪水。那时我在想,哭有什么用呢,我的眼泪早就流干了,可你看,结局没有任何改变,戒指还是套在了手上。
所以我不是很喜欢她,不喜欢她心甘情愿地想要成为某人妻子的梦想,以及有了梦想还不好好努力,寄希望于我施舍给她的人生态度。
“……没事,你们要是有正事就先聊着,我能自己回宿舍。”
“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我无语了,牛岛若利你个大直男,这话能这么说吗?
“那少爷——”
“我之前说过,佐野,不用这么称呼我。”牛岛抱着熊的样子意外地很是吸引我的眼球,“更别说这是在学校,我和博林也不会互称名字的。”
不是,请先容我解释一下,在家是要避嫌的,所以才会叫他名字,学校里我们就只是“牛岛君”与“博林”的同一社团的普通同学关系。
“……是。”佐野听起来要哭了,“那牛岛学长,我明天早上再来找您,可以吗?”
他点了点头,“社团活动开始前可以。”
好家伙,他开始社团活动的时间点,连太阳都没出来上班,白白让人学妹起个大早……虽说她可能愿意吧。
可明天轮到我开体育馆大门啊,不想起太早的我说:“我们一般七点正式开始,你可以提前二十分钟来。”
说着,我抬起胳膊戳了一下牛岛,“听见没?我六点四十才会带着钥匙出现,你去太早了只能在门口等着。”
“我可以先去操场晨跑。”
我翻了个白眼,“随你的便。”
这段对话也不知怎么刺激到了佐野,她哽咽着同我们道别。回宿舍的路上我还在想,便问牛岛:“……我有欺负佐野吗?”
牛岛还没开口,我就从他清澈的眼神中看到了不理解。
“算了,你别想了,也别问,就当我刚才在和空气说话。”
他闭上了嘴,我们之间又开始弥漫一种诡异的沉默。路上遇到了同社团的学弟,他看到我们抱着很多玩具,本来是想上前问问的,结果被这糟糕的气氛给吓退了,掉头就跑。
“……那个人是川西吧?”我因为夜盲,只能眯着眼看,“怎么跑了?我还想送他一个玩偶来着。”
牛岛“嗯”了一声,又问道:“……今天玩的开心吗?”
这么一说,他好像还没问我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直接上手就搬。
“开心。”我说,“人生第一次去街机厅,还赢了这么多东西,当然开心了。”
“你还打了耳洞。”
刚打的耳洞只能插一根小小的银棍,而天又这么暗,他一定有仔细观察过我。
“……是。”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拜托天再暗一点吧,让他看不清我通红的脸。
“我之前梦见过你,戴了一对红宝石的耳坠。”
“嗯?你还梦见过我?”
“不经常。”他顿了一下,“……但那是个好梦。”
好梦就好梦吧,反正你们谁的梦都不会荒唐过我的。
嗯?
等一下。
好梦……?
我刚准备细想,就又听牛岛说:“天童告诉我你和外校的男生出去玩了,他好像不太高兴。”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不明白天童为什么不高兴,但他不高兴,作为他同桌的我就要遭殃了。
“那你呢?我和外校的男生出去玩,你怎么想?”试探牛岛这件事似乎成了我的本能,这些不合时宜的话,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他思考了一会儿,说:“……可能你从来没注意过,不管你去哪儿,最后总会回到我身边。”
我没听懂,“你指什么?”
“社团活动。比如集合,还有坐大巴。”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我和天童关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