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具体情况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天童抱着臂,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一副十足的过来人模样。
“——你这不是完全考不上白鸟泽吗?”
影山飞雄,肉眼可见地消沉了下去。
“啊啊啊天童觉你说什么呢!?”我一把捂住坐在我旁边的天童的嘴,举止激烈地几乎要挂在他身上,“你在对我可爱的学弟乱讲什么胡话呢!”
“啊哈哈,小飞雄你别听他瞎扯,这人是我们部出了名的坏心眼,就爱逗小孩。”我尽力微笑,“没事的,连我这种成绩都能考上白鸟泽,更别提你还有体育特招生的名额,一定能来的!”
“真的吗?”影山的脸都白了几分,“国语二十七分也能来吗?”
“呃这个……”
天童握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从他嘴边移开,我顿时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他身上,胸部紧紧贴住他的臂膀。
意识到我们目前的姿势过于亲密,我耳根一红,立即想要起身,但天童看似纤长的手指实则力道十足,我努力挣扎了一下竟纹丝未动。
“学姐——!”
就在影山即将拍桌起身的前一秒,天童松开了对我的桎梏,但他故意往前拽了一下我,使我简短地“啊”了一声便直接倒在他腿上。
他摊开手以证清白,还佯装委屈地说:“安酱,你可爱学弟的眼神好恐怖哦。”
“……天童觉。”我狼狈地爬起来,一边整理衣领,一边在他耳边小声警告道,“你要浪回学校浪去,别逼我在外面揍你。”
天童闻言笑得更灿烂了,他身子前倾,一手撑腮,另一手十分愉悦地转起叉子——在他硬要加入我们的午餐之后,我额外给他点了一份凯撒沙拉。
“我劝你现在还是放弃备考比较好哦。”
叉子停住,闪着银光的齿尖那端正冲影山。天童笑眯眯地说,“反正再怎么努力也考不上她在的白鸟泽,不如省下时间精力多去练练排球——呃啊安酱,痛痛痛!”
我用力拧了一把天童的大腿,咬着牙根说,“不是说了让你别浪吗?”
“安酱未免也太宠他了!”桌子下,天童的手覆在我的手上,轻轻捏了捏,“你这样会把他宠坏的,现在的小孩需要磨炼才能成长。”
不知为何,无论分了几次班,我和天童始终都是同桌,两年的时间足够让我对他产生任何免疫,所以我毫不留情地甩开手,“你这招刺激别人可以,对我可不怎么管用。我的学弟我想怎么宠就怎么宠。”
天童见我没中招,扭头说起影山,“影片——啊不,你叫什么来着?算了,反正也不是很重要。总之学弟君啊,你可不能总是躲在学姐的庇护之下哦?那样会长不大的。”
然而影山也没中他的圈套,他早在两句对话前就陷入了大脑CPU过热的迷茫之中,“哎?安学姐……宠我?”
天童倍感无语,“你的关注点怎么在这儿呢?”
“看吧,有时候太单细胞了也不是什么坏事。”我如此评价道。
影山下午还有事,尽管他在得知天童是白鸟泽正选之后,激动得就差把“好想和他打一场啊!”写在脸上,但还是抱着排球三步一回头地走了,留我在西餐店里继续享用饭后甜点草莓蛋糕,只不过——
“没想到啊,安酱居然是年下派?”
“……”
我抽了抽嘴角,“天童觉你怎么还在这儿呢?”而且还非要坐在我旁边,明明对面的位置空着了。
“我的沙拉还没有吃完呦。”天童笑眯眯地说,“话说咱们一会儿去买这周的《周刊少年JUMP》吧?作为这顿饭的回报,安酱可以第一个看。”
我白了他一眼,“小气鬼,作为回报你应该买完了送我。”
“那也可以啊,要不要去?”
仔细一想自己下午确实没什么安排,而且也不想过早回家,面对父亲的追根问底。但我还是有点窝火,不想就这么轻易答应他,哼了一下,没有说话。
“安酱?安酱?”天童的脸凑了过来,“哎呀,你还在生气吗?”
“去去,离我远点。”我嫌弃地推开他,“你刚才有点太直白了,要不是小飞雄他……呃,单纯?肯定早就和你干起来了。”
天童塞了一口沙拉,义正辞严地说,“我这是在替濑见见着想。二传的竞争压力已经很大了,白布最近的状态绝佳,明年再来个天才二传影山飞雄,他的正选位置岂不是更没着落了?”
“等一下。”我抬起胳膊想给他一肘,“你这人可真是心眼比筛子都多,果然刚才是故意叫错小飞雄名字的吧?”
“被发现啦?”
天童估计也是挨打挨习惯了,闪避满点,腰一晃就躲开了,“真想让狮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亏他还觉得你柔柔弱弱的容易受欺负,明明对我总是那么粗暴。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