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诡雾好像对这家伙没什么效果?难不成是他已经没有了恐惧!”萧和惬不解。
“人恐惧之物不止有一个。”说罢,游华清又加了些紫色粉末。“天阙府敖云与檀林城降意你想如何处置?”
“他两人我自有安排,这个傀儡师我倒是有些兴趣,让他留在诡雾之中,到时候也将他变成嗜血魔傀,其余几人你自己看着办。”萧和惬平淡地回道。
“鹤昀。”拂锦的声音带着些许温柔。“看着怎么样,一间小屋,一盏茶,一棵花树……”
他没有吻自己或者抱住自己,只是静静地将脑袋埋进了自己怀里,嗅着自己身上的香气,就好像自己就是他最为亲密爱恋的枕边人。
这样一个极致矛盾又极其温馨的举动让拂锦整颗心都变得柔软起来。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
鹤昀策他怕以后再也抱不到了,也害怕她会离开自己...
自己能够遇见拂锦真是三生有幸,也是老天眷顾,可如今也是天意弄人......
想到此处,拂锦忽然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痛。
拂锦察觉到鹤昀策的异常,睁开了眼眸,疑惑地问她,“鹤昀,你怎么了?”
鹤昀策摇摇头,微风吹起他额前细碎的发丝,他眼神清亮,笑容温润。“只要有你的地方,哪儿我都喜欢。”
拂锦笑得如春风一般和煦动人。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感受着那温暖和幸福。“好!我陪你一辈子...永远永远。”
长睫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的皮肤非常白皙,嘴唇薄而红艳。
“嗯……”他轻应一声,又吻住了她。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依偎着。
拂锦低头在他眉目之间印上浅浅一吻。
鹤昀策的唇角弯出了一抹弧度。
或许,就停留在这……
风雨欲来,电闪雷鸣中。
谈苏墨神智还有些恍惚地望着这个漆黑的天空。
为什么他觉得眼皮子越来越重,就连手脚都不听使唤起来了?
付今朝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她的身体如枯枝败叶般摇摇欲坠,身子向前倒去。
“阿娘?!”见状,谈苏墨脸上尽是惊恐之色,连忙扑过去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眼中尽是不敢置信和痛苦。
“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后,付今朝艰难抬起头来看着他人,虚弱道:“你……回来?有没有受伤?”
“阿娘,血玉我马上就能拿到了!我一定能救您!等着我……很快!很快的!”
说话间,他紧咬唇齿,拼命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一边坚决的对着付今朝说道。
“西狞血玉什么都不重要了,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娘真的已经很满足了……只有你好好活下去才最重要……”付今朝强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谈苏墨手颤抖地几乎拿不稳剑,索性直接扔在地上,用双手去擦掉付今朝嘴角流出来的血迹,确是无用之功,那血迹很快便又渗了出来。
“中西狞寒毒者本就只能活其一,我已经拖累你这么久了,实在没必要再将你拖下水。”
听完她的话,谈苏墨却像被针扎了似得,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眼里满含热泪,“阿娘,没有!是我不好!害得您身中寒毒,修为不增……是我的错,我……”
“幸好……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再看到你。”说罢,付今朝灿然一笑,神情变得极其悲伤绝望,似有千万斤的石头压在胸腔内,令她窒息。
“阿娘阿娘!”谈苏墨急切呼唤道。可惜,此时的付今朝已经油尽灯枯,再也没力气睁大眼睛看他一眼。
谈苏墨揪心到了极点,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撕裂得支离破碎,鲜血从五官上往下流。
鸟鸣之声,时时入耳……
“是你害了你的阿娘,你得给你阿娘陪葬!”游华清阴冷狠辣的声音传入耳膜。
“我阿娘死了……?”谈苏墨缓慢转头,只看到一个男人狰狞扭曲的面庞。
“是啊!你死了你的阿娘,只有你死了,你阿娘就彻底解脱了呢!“游华清示意一名人傀上前,它手中那柄匕首闪烁着冰冷的幽光。
“我得死吗……”谈苏墨张了张干涩发白的嘴唇,却发现喉咙处涌起了一股腥甜,让他险些站立不住。
但很快,他又想通了什么,眼中浮现出一抹释然。
“!”
他视线落到人傀手中那柄闪烁着寒光的长刀,飞奔过去,一把夺走了那柄长刀,随即毫不犹豫的挥动了起来,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带着浓郁刺鼻的腥臭味儿。
“走狗————!!!”一声怒喝从远处传出,怒吼响彻整座山林。
这一幕,看在旁边观战的游华清与萧和惬眼中,无异于晴天霹雳,震耳欲聋。
“嘭——!”地一声,长长地烟斗将谈苏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