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内。
“十凶怎么就这么无缘无故消失了。”拂锦拿过信鸽脚边的字条,眉心不禁蹙起。眼神如同一池深水,波翻浪涌。
据她所知,千闽十凶之其三在寻找西狞血玉,当时在宿卫据点时,带着祸斗面具的千争愁也不见了。
“还是没有消息吗?”其寒庭见状也接过字条,看完后轻声问道。
“嗯,不知去向。”拂锦点了点头目光渐渐黯淡。转而问道,“苏墨身体怎么样了?”
“他这些日子虽然身体还未痊愈,但是精神上比之前要好很多。”其寒庭抬起头,将手中的纸条放置在桌子上,轻声说道。
拂锦听到这话却更担忧,“我们就先去十凶最后消失之处,如果实在没办法联系上他们,那只能从长计议了。”
“英雄会一战……你伤势如何了?我给你配除疤得药膏,要不要我去拿?”其寒庭看着拂锦脖子上淡淡的划痕,在阳光下如一条银色的光带。
“相师姐在易云给我配了,如今伤势已无大碍,用不着膏药了。”拂锦如实回道。
她是疤痕体质,一不小心就不知道从哪儿,身上就撞的青一块紫一块,相幻香就时常给她配药。檀林城斗台那一战,她脖子上得划痕如今已不大看清了,胸口处的疤痕估计还要些时日才能淡化。
“你得脸色不太好,眼球发红,手腕血管发青黑色,这是中毒迹象。”其寒庭瞧着拂锦脸色有异,不似平常有气色,不由得问道。“要不要我给你搭个脉?”
拂锦翻转手腕,看着青黑色的血管,压下眼底的郁色,深感其寒庭的医术高超,只需一眼,即可看出病情的大概。
她将手伸了过去,其寒庭自然的为其搭脉,脸色有些凝重,还有些疑惑。
“淖月散。”拂锦轻声说道。
“是了。”其寒庭顿时了然,点了点头。转而又猛得抬起头,“是淖月散!?”
拂锦食指竖在唇上,示意他小声点。
鹤昀策压低声音,急切地问道,“如今五感失几?”
“好像……”拂锦歪着头回想了一下,“还没有?”
“那就好。”其寒庭轻呼一口气。
“还有治救之法吗?”
其寒庭摇了摇头,表示有些难。毕竟这些东西在药王谷都是禁制,绝不允许被提起。
“我如今最多能做的就是刺激你得感官,使它不会快速退化。”
五感尽失后,拂锦便会消亡。
“嗯,反正现在又死不了,无所谓。”拂锦脸色平淡地收回手腕,将袖子松下,挡住手腕。
反正她不在意生死,若是下一秒她喝水呛死,她也只是那种大骂一句让后躺好接受,如今多活一天是一天,多活一天浪一天,何不快哉?
“春华十六阁做的?”其寒庭思来想去,有这么奇毒的人只有春华十六阁的老毒鸟,他以前也是药王谷一脉,因其行毒,而非医,被逐出师门加入春华十六阁。
拂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握着那张纸条,那张纸条在她手中变成碎末,其寒庭也不再多问。
街上的喧嚷声在屋里清晰可闻,拂锦站起身向窗外望去。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毒药一定就有解药...自己或许真能找到...”其寒庭看着靠在窗户旁不停打瞌睡的女孩,所有所思。
“少侠想吃什么?我们这里都有。”摊主对着眼前的少年郎笑道。
鹤昀策顺着他手指看去,摊子上摆着许多小笼包和包子、油酥之类的东西,看样子都是刚出炉的。
“老板,这甜酥饼怎么卖?”鹤昀策问道。他记得拂锦爱吃甜食,就给她多买些,当零嘴。
“这是我家祖传的手艺,保您吃了还想再吃!”摊主得意地说着,然后从垫下拿出几张油皮纸递给他。
鹤昀策腾出一只手点了几样甜点又挑了几样早点。
“哎哟,少侠这是买给你娘子吃的?”摊主看鹤昀策一个人拎了这么大兜东西,不禁好奇地问道。
“还没呢。”鹤昀策微怔然后摇头道。他想,拂锦若不愿意嫁给自己.....
“哈哈......还没成亲呢就知道疼人了啊!"摊主笑了起来,然后道:"你这么细心,等你们成亲以后,也要像如今这般贴心才行,不能一成亲就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嗯!"鹤昀策应了一声,没说话,阿锦愿意接受他包容他,他已感到十分幸福,如今好像想要的更多,更多了...
楼梯口传来轻缓脚步声,拂锦抬眸望去,只见与翎胥扶着谈苏墨并肩而下。
"你们怎么下来了?"拂锦放下手中的茶盏快走过去,问道。
"我没事,睡了一觉好些了,我现在有力气的能举一头牛!”谈苏墨摇了摇头,脸色苍白,眼睛却是神采奕奕。
"你就吹吧,还举一头牛,也不知道是谁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