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誉知晓陛下登基自然要削弱他手中的势力,任由着春华十六阁逐步蚕食天阙府,更何况,两派恩怨多年。
游华颜自然也知晓秦誉的意思,子书游商在去易云山的马车上被春华十六阁调换,此时正在某处安心静养。
“秦誉你真是的,说这话可真是伤了我们兄弟间的情分。”游华颜站起身来,拿过红甲赋缨递过来的茶盏。
“我以茶代酒,向誉兄赔个不是。”说罢,便一口饮尽。
他与游华颜可以是一时的盟友,只要利益相互,他们便可以一直相安无事下去。
秦誉也是一笑,将茶水饮尽。
·
朝堂之上派别争论不过分为两种。
当年卿德庸上位本就不光彩,勾结域外,谋杀先帝,再位荒淫无道,相权增强,有逐渐大于皇权的趋势。
此方旧派认为拂锦当年年幼,不应祸及,易云千闽也是不知晓。
一方新派则认为如今新帝已登基,拂锦终为祸患。
“若是知晓她祖父千占龙当年还是千闽楼楼主,怎么会让自己的亲外孙女去易云拜师。”
“如今便应该斩草除根!”
“若是那小贼有心报复,那该如何?大人们莫不是还心念安德帝一脉!”
“请陛下明鉴!”
……
卿冰阳听了一天大臣争论,疲惫不堪,此时正躺在若听寒的腿上休憩,无力的问道。“听寒,你怎么看?”
“陛下无非是担心那拂锦是否有篡位之心。”若听寒为卿冰阳按揉着太阳穴。
卿冰阳只觉得经她这么一按,疲惫都褪去了半分。“朕心中也清楚,这朝堂上半数之人都心念安德帝一脉。一来朕的父皇上位本就不光彩,勾结域外,谋杀先帝。二来父皇再位期间荒淫无道,十几年来,这天下表面上一片和气,内里各地诸侯们心思各异。若是有之朝一日,朕不在了,诸侯并起,那便会天下大乱!”
“陛下万岁,自然与天同寿!”
“听寒,别匡朕了,那乾纹玉虽重要,能掌握着宿卫,可到底是个死物,若是大域能被此颠覆,那便不叫大域了。”卿冰阳闭着眼叹了口气。
“他们逾矩了,但朕想将权力掌握于手中,也并非一日之功,得慢慢来。”卿冰阳语气里满是对大相国周斯年的戒备与不满,又忽地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秦誉那边……”
“陛下有何吩咐?”
……
“拂锦,你骗我!”鹤昀策穿梭在树林中,身影如
从天而降的春华十六阁人将鹤昀策团团包围住。
“公子这么着急去哪儿啊,不如先陪小女子说会子话?”漾琴仙子从人群中走来,黑衣人自觉的为她让出一条路来。
琴仙子微微颔首,纤长的素手抚琴,悠扬悦耳的曲调响起,仿佛带动着周遭空间的律动。
琴仙子微微颔首,纤长的素手抚琴,悠扬悦耳的曲调响起,仿佛带动着周遭空间的律动。
"铮——”
琴音如剑般刺向鹤昀策。
鹤昀策侧身躲开这一记,定身看清前面的人,“原来是你,在南川和那个拿枪的。”
“原来公子还记得我,当真是难得。”漾琴仙子道。一双大而美的眸子,闪过一丝羞涩的光芒,唇角勾起一抹诱人的甜意。
每一声琴音,都带着一丝余音,她的指法,控制得恰到好处,轻柔有力,带着一种往复的缠绵。
琴仙子微微颔首,纤长的素手抚琴,悠扬悦耳的曲调响起,仿佛带动着周遭空间的律动。
鹤昀策松下手腕上的念珠,漾琴仙子着实没有想到他有这一招,到地的那些人,仿佛又活了过来,如傀儡一般,颈后皆有一颗念珠,由红丝线牵连着。
念珠就是控制这些傀儡的中枢。
“傀儡师?我也炼制了一个傀儡,公子也知晓被拂锦一剑毁了,尸骨无存。书里说傀儡分三等,人、地、天。人魁需要傀儡师着手控制,就像我用琴线,秦步野便是人魁,可是以我的功力只能控制一人。地魁则用一器物统筹控制,公子的念珠便是那个器物吧。”
“你炼制的这那具傀儡,空有外表,却没有灵魂,到不如专心弹你的古琴。”鹤昀策话音刚落,他的两只手也是齐齐一动,左手一按,右手一抬,几具傀儡就如便如几缕青烟般腾空而起。
就像是一种精妙的线路,而另一只手连在一起,就成了一种无穷无尽的招式。
那银色的琴弦,就像是一根银色的丝线,嗖的一声,就缠绕在了一根高高的树枝上。不过,此时的琴声,已变成了一片杀伐之声,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在搏斗,凶猛无比。
“公子倒是对自己有信心,一时半会也不会落败,唉,这一招可惜了,若是我的话,再来一招‘月半清莲虹’,公子必败无疑。”她的声音清越,再加上琴弦之间的紧密联系,仿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