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他见她双脚无恙,眉头舒展,淡淡说着:“我带你四处转转,”他已然抬步,见她迟钝,又喊一句,尤寐心情繁杂,犹犹豫豫,跟他过去,共抚墅中。
只见三个穿着黑白制服的女佣迎面过来,她引着尤寐来到一处半敞开式门厅,门厅是一个家重要的过渡空间,承载着丰富多样的功能,无论哪种形式的功能设计,入门换鞋都是每个家的刚需。尤寐的高跟鞋“哒”在地面上,只见三个女佣各自端着一个精致的托鞋盘,托鞋盘托着全新的意大利树膏软鞋,领头的女佣颔首说道:“尤小姐,请选择一双合脚的鞋子,您才能走得更舒服,您更中意哪一双鞋呢?
想想每次回家进门换鞋的场景,摇摇晃晃“金鸡独立”的换鞋经历,尤其是冬天穿长靴子,不坐着根本没法换,她从来没有感受过这般优雅从容的换鞋,还有专人伺候。
墙边那一组嵌入式的柜子,有效保护主人的隐私,简单得体的柜体,线条简单流畅,让入门空间更显轻盈简约而不失丰盈。漂亮的嵌入式柜体,能很好地安放冬日脱下来的外套和鞋子,让回家变得很有仪式感。
遍地金屋,她瞄他一眼,豪无下限。
霍中浚的侧头对她说着:“你慢慢换,我出去等你。”
尤寐坐向一处软凳,三个女佣想过去帮她换鞋,尤寐抬眸,弯起笑眼:“我自己来。”
“这个……”三个女佣递上精美的托鞋盘。
托鞋盘上的软鞋一侧放着品质超高的全新的棉袜,她轻轻抬起小腿,脱掉高跟鞋,换上棉袜,选了一双浅棕的树膏软鞋,她站起身,试碾脚尖:“它很舒服,很合脚,谢谢!”
这些软鞋仿佛专门为她的脚定制的。
其中的一个女佣忍不住道:“尤小姐,您的脚背真美。”
“谢谢,”尤寐弯起笑眼说。
女佣双手合十于腹前,鞠躬展笑:“您还需要其它的服务吗?”
“不用了,我出去找他。”
“好的。”
尤寐换鞋后,感觉又轻又快。任何时候,只能让鞋适应脚,而不能让脚适应鞋。只有脚才知道鞋子舒服不舒服。
霍中浚双手插兜,他看着她出来,勾了勾唇:“合脚吗?”
她一声“嗯。”
“跟我来,”他缓缓转身,尤寐踩上一步。
尤寐跟着他走进别墅,逛了一圈,整个别墅设有六间卧室、客厅、餐厅、酒吧,另外还在户外大露台区域特意设计了一个户外厨房,满足平时的聚餐需求。
他带着她又去别墅外面转了一圈:“这儿平静,你看那一片广阔的空地上的黑疙瘩,那些雕塑都是我做少年时雕刻的。”
“嗯,”她笑着应他,觉得不可思议,今晚的他,话特别多。
他说着:“当初我看中这一片山崖高处,就是觉得安静,山上和山下之间有跑道,沿着跑道可以看海,海上还有两处小岛,你想去的话,我带你去,你会游泳吗?二楼有一个无边泳池,方便下水,三楼还有一个特别的馆,等下带你去看。”
他脱下西服,披到她的肩上:“你很冷,”他里头穿着一件白衬衫,衬衫收进西裤腰线之中。
尤寐抬手拢了拢西服,这是她第二次穿他的衣服,不同上次的暧昧,这一次,多一点点怡心的感觉。
两人走过一片无边无际的绿茵地,来到一处球场,他指着前方的一片高尔夫球场:“这里本来有三个跑马场,跑马场改做球场了,从这条路就可以走过去了。”
尤寐:“那马呢?”
“怎么?你喜欢马?”他侧目问她。
“不是……”尤寐咽了咽,说:“马比球可爱。”
“哦。”
“养球容易,养马就难,”尤寐说。
“那你喜欢球还是马?”他问她。
“霍先生,不擅骑马,只会打球?”尤寐打趣他,跟着霍中浚踩进球场,他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球场会进行专门保养,草也靠自然生长,鸟、兽粪和雨水能提供保持植被健□□长的养料,自然沙基能提供优良的排水系统,也有野生动物的啃食代替植被的修剪,红螺海岸附近种着大量的牧草,其中主要为细羊茅和匍匐剪股颖,这些牧草通过专业饲养员种植,刈搁和击球及各种自然环境包括海风吹蚀,雨淋日晒的影响,逐渐发展成一种半驯化的草种。
“你觉得球场的草怎么样?”他问。
“挺好。”
“实际击球中,不同球场的草感打起来也是有不同的手感,”他说。
“霍先生的手感都被贵草养刁了呢!”尤寐又想起了他上次在一间小店扒她的衣服,闷哼唧唧,脸上不由表演小剧场:“霍先生同其他男人如出一辙。”
他散漫的神情之中暗合了她的词汇,真是服了她,垂眸之下,笑意绕睫:“你讥讽我?”霍中浚声音沉沉:“你今天的火气,看来没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