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航说:“靳秘书,年轻人,注重底层学习,多有前途,楚辞,听说你要去小瑞的园所上班啊,你挺上进,上进点好啊。”
楚辞笑容满面:“霍老,承蒙您抬爱,我得您多多提携,也多亏您的儿子们对我的扶持,我哪儿懂得了这么多啊,我无非太喜欢他了。”
沈慧娴白了一眼楚辞,默默吃饭。
“我儿子认你这个干娘,认对了,小瑞,好好孝顺干娘,”霍彦霖转过头去看一眼霍小瑞,又匆匆道:“爸,我收到口信,有这么一个地方,钢材价格低,数量又多,我亲自去一趟。”
“哪儿啊,”楚辞说:“您又吊人胃口。”
“进口钢,”霍彦霖说:“爸,这次生意,我铁定做成。”
楚辞补说:“霖总,怎么不见你带墨镜就说起瞎话来了,那进口钢在哪儿呢?”
霍启航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嫌弃着霍彦霖:“他那叫什么进口钢,就那钢筋切头,那种破铁皮,那种瓦屑?”
霍彦霖说:“这些建筑拆屑,家电回收,报费汽车等途径产出的折旧废钢,小型废料太便宜了,哪能发动我。”
“呵呵,”霍启航老声嘲他:“你们两个兄弟,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
霍启航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嫌弃着霍彦霖的发财路子:“你那叫什么进口废钢,就那钢筋切头,那种破铁皮,那种瓦屑?”
霍彦霖说:“这些建筑拆屑,家电回收,报费汽车等途径产出的折旧废钢,都是小型废料,太便宜了,哪能发动我。”
霍启航摇头。
楚辞:“在哪儿呢?”
霍彦霖说:“在缅甸的北边,那个地方啊,特别乱,乱有乱的好处啊,我认识一个钢材贩的朋友,上周给我递来消息,有一个渠道贩卖报废军械,报废轮船,报废军舰啊,我要亲自去看他们的废钢,料好的话,我就先定六万吨,多好的机会啊。”
“爸,你不放心我,弟弟啊,你跟我一起去吧,我算了算,那海关处,税费呀,你都不用掏钱,我自去一趟,你的路费都算我的,”霍彦霖看着霍中浚。
霍中浚看着霍彦霖说:“你这些东西拆解费用高、工程复杂,周期又长,劳动力需求大,烧钱。”
霍彦霖说:“我叫你哥行了吧,你给我收嘴,爸,让我去吧,爸,”
霍启航自顾自吃饭:“你甭管。”
“爸,你孙子看着呢,你给我点面子,”霍彦霖继续道:“我是你亲儿子,你信不着我。”
霍启航这一张国字脸都快堆不下皱纹了:“吃饭!”
霍启航问:“中浚,最近公司怎么样?”
“一切如常,”霍中浚道。
霍彦霖一面翻看手机,一面与霍小瑞搭话。霍小瑞悄悄觑一眼霍中浚,他注意他的表情后,才打定一个主意。
楚辞说:“霍老,公司的事,都有您的儿子们,哪要您操心,您是长辈,晚辈做不好,您尽管磋磨我们。”
“哈哈……”霍启航张着一口黄牙,呵呵的慢慢地笑起来。
楚辞将几块黑不溜秋的进口海参肉沫夹到霍小瑞的碗中,又给他夹了半块蟹肉,霍小瑞吞下去,嘴巴辣了起来。
“小瑞啊,喝点水,慢点喝……”霍启航道。
楚辞紧张地看着霍小瑞,沈慧娴反应过来,也端给他一杯水:“慢点喝,瑞瑞。”
霍中浚起筷,他迅速夹起一片冰清的生菜就塞进霍小瑞的嘴巴,给他降火,霍小瑞的嘴巴一堵,委屈巴巴,看着他,心里跑出一个想法。
霍彦霖也关心自己的儿子,只是他工作太忙,陪伴他的时光少了一些。
“小瑞这么小,要多加照顾,”霍启航问:“那园长是谁啊?打通关系了吗?”
楚辞笑着接话:“许园长,我见过她,和蔼可亲,还有小瑞的老师,我也见过了,温柔可亲。中际的财务也年轻有为,所有教职工都有经验。”
楚辞故意矫着声音,捧起尤寐,十分热忱。灯火辉煌,霍中浚的睫毛微不可见的颤了颤。
霍启航又问一句:“小瑞的老师,她资历如何?”
楚辞笑意融融:“魏老师是会讨孩子欢心的老师!”
“女老师姓魏,本地的这个姓氏倒少见啊,”霍彦霖插了一嘴:“小瑞啊,你还小,不用太认真,要是在幼儿园受欺负跟爸说,爸帮你出气。”
“好好好,没问题,”楚辞摸着霍小瑞的脸蛋,拿过一条白色的巾帕擦他的嘴,替他应声。
霍小瑞撇嘴,扭着身体说:“我不喜欢魏老师,我不要她做我的老师。”
“噢?为什么呀?跟爷爷说说看,”霍启航问,搁下筷子,慢慢地看,愿闻其详。
本就无心吃饭的霍彦霖,顿时也来兴致,他靠向餐椅,一副全神贯注的姿态。
霍中浚抬起睫毛,敛着神色,侧耳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