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置气了这么多天,他好不容易有点软化了要松口了,要原谅她了,要和她和解,可是突然被齐逢玉一闹,她的郎君就又生气了。
怎么办?要怎么哄他?洗手做羹汤可以吗?去门外提着灯等他归家可以吗?或者,她剖开心给他看一看自己的心意,会行吗?
荀梅韧赶走了随行的宫人一个人提着灯等在帐子外,幽幽的在凉月下踱着步子,静静挨过一个人的时辰,然后忍不住的想,她的郎君此刻还在宴会上饮酒吗?他会不会被他的父亲刁难?会不会被群臣纠缠?会不会在宴会上被婀娜翩跹的舞娘迷了双眼呢?
就这样,不知等了多久才看到她的归人步伐凌乱的朝她走来。
他这是,醉了吗?
这还是荀梅韧第一次见到饮酒失度,醉的方寸大乱的赵明和。
“美人。”
赵明和挥退为他掌灯的内侍,歪歪斜斜的走到荀梅韧面前。
尚未来得及进门,他便俯身亲住荀梅韧的唇,干脆的撬开美人齿关,将她吻的和他一样凌乱。
手臂将人谨慎的扣在怀里,一边推着她往帐内的床榻边走,一边毫不怜惜的将吮吸亲吻从唇舌推向下脖颈前胸,将她吻的意乱情迷,只知攀在他身上无力的喘。
“梁盛秋是谁?”
他将她推到床榻上,握着她的手臂强迫她端正坐好。
荀梅韧微微往他身上倾,可每一次靠近却都被他掰回来,然后神情严肃的问:“梁盛秋是谁。”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自己从那个绵长的吻的余续里抽离出来,然后无比认真的告诉他:“是我,年少时随家师游历四海时需要化名,所以便借用的师父的姓氏。”
“那你师父姓甚名谁?”
赵明和一边严肃的问她,一边轻手剥她的衣裳。
“家师长曦,化,化名梁长曦。”
剥衣裳当然不是单纯的剥衣裳,他一边褪她的衣衫一边动手动脚,如她所愿的尽心撩拨。
“年岁几何?容貌几分?”
“年长于我,容貌?天人不论容貌。”
“所以是很好看吗?”
赵明和已将她的外衣悉数脱下仍到地上,她因只穿了轻薄的里衣,所以显露出的肌肤光洁无暇,分外好看。
就是因为自己长得好看才会那么轻易就为色所迷吧?当年在玉带桥上对他就是这样,初见觉得他长得好看就闹着要嫁给他,还锲而不舍的追求了他三年。
那如果她有一个长得好看又朝夕相处十几年的师父呢?
那他该怎么办?
赵明和皱着眉一下下抚摸她的脸颊,手指摩挲眉眼鼻梁,目光却死死盯着她衣衫不整的身体。
“那殿下觉得,是美人好看,还是宜嫔娘娘好看?”
宜嫔是赵明和母妃,生前一直是不受重视的贵人,就连嫔位的封号也是赵明和入住东宫时才赐下的。
宫里传闻说宜嫔娘娘容貌美艳,只是性格懦弱才不受陛下喜爱。
“他如何能与我母妃相比?我生我养我,对我恩深似海,而你师父只是一个空有美貌的年轻男子。”
“殿下这话就说的有些诛心了,殿下的母亲对殿下情深义重,可难道我的师父就不是诚心收我为徒,倾囊相授,爱护有加吗?”
赵明和愣了愣,方才无奈的笑了一声:“是啊,是我问错了。”
如果不是在席间被敬了那么多酒,他怎么可能会问出这种蠢问题,他怎么会往那里去想呢。
赵明和轻哼一声,旋即剥下荀梅韧最后一层里衣,手抚着她细软的腰将人带进怀里,让她不带一丝隔离的贴在他身上。
很软,明明是温温的,可为什么贴着他时会那么烫呢?
他低下头,在荀梅韧肩头蹭了蹭:“美人,美人。”
说完,赵明和就朝被他蹭的微微发红的肩上一口咬下去。
怀里的姑娘一哆嗦泣出声来,“疼,殿下,好疼。”
“疼吗?”
赵明和松开口在她伤出吮了一下,那细微的疼痛立刻变成食髓知味的刺痒,酥酥麻麻,体验很好。
但她仍要嘴硬,拿一副哭的沙哑的嗓子撩拨他,“疼的,都留血了。”
“是吗?可是孤觉得这点疼痛不及孤等你那夜的万分之一。”
那夜,他们新婚,洞房花烛,他痛到连杀她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