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地界连绵千里,崇山峻岭,草木葱茏,飞禽走兽、山精鬼怪杂然其中,修炼游乐、自由自在。
岑岭,浓密的灌木丛中窜出三只红棕色的狐狸,两只小狐狸一边跑一边戏耍,嘤嘤叫着撒欢。
大狐狸在一个洞口处停下,丛丛芫花拦住了洞口,她呦呦叫了两声。
两只小狐狸好奇地上前,其中一只张嘴咬下几朵花。
“别乱吃,快吐掉。”大狐狸幻化出人形,提起小狐狸,用法术掏出她喉咙里的嚼碎的芫花。
“娘亲,对不起。”小狐狸翻身打滚,仰躺着露出肚子。
三娘无暇理会两个女儿,焦急地朝洞里喊道:“维君妹妹!三娘有急事相求!”
紫色的芫花退去,一个红衣女子自幽暗的洞内飘飘而来,倏地就到了三娘前面。
红衣女子花容月貌,出尘脱俗,正是洞中修炼的妖精,袁维君。
她嘴唇轻启:“三娘,何事如此慌张?”
“我感应到四方有危险,维君,随我去救他!”
袁维君露出担忧神色,说:“好!”
三娘抬手吹了口气化作一朵云,道:“走!”
“姐姐,等等我,我也去!”芫花丛变成一个紫衣女子。
两只小狐狸反应过来,跳上芫花的肩。
符离县,丑时。
更夫提着灯笼,慢慢走着,打着哈欠喊道:“三更天,防贼防盗,关灯关门!”
平静的黑夜中生起一阵风,吹灭了更夫手上的灯笼。
他背着风拿出火折子点燃蜡烛,刚收起火折子,又灭了,他又点了一次,片刻又灭了,低低咒骂了句见鬼。
灯笼又一次亮起,更夫抬眼瞥见了门板上的影子,顿时脊背发凉,汗毛竖起,大喊:“鬼啊!”
他什么也管不着了,跌跌撞撞冲入了一片黑暗。
“小崽子们,别捣乱了。”芫花现出人身,两手一手提了只狐狸。
她收拾了乱跑的狐狸崽子,回到县衙外等着。
县衙牢房里,四方手脚都被铁链绑着,铁链上的符让他无法使用法力。
他俊俏的脸都是灰尘,身上华丽的衣服满是泥,耳朵和毛发都显了出来,伤心地低低呜咽。
嗅到熟悉的气味,四方眼睛一亮,高兴地脱口而出:“娘!维君姐!”
话音刚落,牢里的其他人都昏迷了过去,三娘和袁维君就出现在了他眼前。
三娘呵斥:“只会惹事。”她抬手施法,铁链却毫无动静。
“娘,上面贴了符。”
三娘加大法力,聚力于四方双脚处的符。
袁维君对上四方可怜兮兮的眼神,心疼不已,她狠心错开眼神环视四周,牢房角落里老鼠吱吱叫着,在角落里的稻草悉悉索索。
“这符还挺厉害。”三娘终于撕掉了四方两脚处的符。
“三娘,我来。”袁维君使了法术,老鼠快速爬过来,顺着铁链,咬掉了四方两手处的符。
四方感到压制消失,立马化作狐狸,跳入三娘怀里,嘤嘤地撒娇。
三娘撸了一把狐狸毛道:“回去再罚你。”
三妖穿墙而过,到了县衙外。
芫花高兴地喊:“姐姐。”
“妖物,哪里逃!”
她们还未说上话,就听见一声浑厚有力的声音传来。
袁维君心道不好:“快走。”
“哪里逃!”老道士飞檐走壁,两个空中翻身,干净利落落地,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几个妖怪对视一眼,转身消失不见。
闲云立马追了上去,“妖孽祸乱人间,还不束手就擒!”
这道士道行不浅。
三娘说:“维君,我们会会那道士,芫花,你带他们先走。”
“好。”芫花接过三娘抛过来的狐狸,立马遁走了。
三娘露出爪子就迎了上去交手,她修炼一千五百年,法力深厚,出招迅速敏捷,招招直抵要害,那老道士却也不怯,灵活闪躲。
袁维君看准时机,趁闲云的手伸入身上斜挎的布袋的瞬间使出法术直击他的双臂和手腕。
闲云几个闪躲躲过,法器却未能拿出手,还未站定,三娘就打了过来。
他几月前受伤还未痊愈,根本不是两个千年妖精的对手,招架不住,被三娘一掌击中,倒地吐血。
闲云咳嗽两声,“死在你们手里是贫道之耻!”
三娘眼露杀意,袁维君制止道:“三娘,留他一命。你修炼千年,不可沾了人命。”
三娘说:“他重伤我儿,不能饶恕!”
闲云心中惊异,他看向袁维君,缓缓道:“那狐狸精扮做富家公子,石子作假银,骗取百姓财物,诱骗闺阁女子,强抢民女,无恶不作,贫道抓住他是为百姓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