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惊恒同惊羽便特意挑了些偏僻坊市穿城而过,其中虽然绕了些道,但是实际上是省了不少时间的。
等到出了城门,便就可以放心的纵马疾驰,拢共花了一个半时辰,两人就到了普济寺。
普济寺声名远扬,来往香客十分之多,没有深山隐庙那般寂静空幽,香火气十足。
有知客僧在寺门前等待,虽做的是迎来送往的事情,但是半点不见市井之人的谄媚之意,只谦恭有礼的指引着每位香客。
惊恒如今是半大少年样子,哪怕是寻常百姓人家的孩子这般大了也是可以单独出来做事的。
惊羽虽然看着年纪还小,但是身边跟着个惊恒,倒是也不显得突兀。
惊羽同知客僧打过招呼:“麻烦这位师傅,我母亲同方丈有约,派我来取几个平安符,劳师傅指引个路。”
寺门口人来人往,皆为普通百姓,人多口杂,惊羽也不好直接表明身份,只能迂回告知,希望知客僧能明白。
知客僧看上去壮年之龄,面容慈祥,闻言,仔细看了惊羽同其身边的惊恒一眼。
他做知客僧,每日接待香客如过江之鲫,普济寺又是国寺,来往权贵更是不知凡几,颇有几分眼力。
见此二人贵气不凡,面前女孩又不过总角之龄,想起之前方丈的知会,便会意道:“方丈师祖提前吩咐过了,两位施主这边请。”
虽然不知道为何原先说好的皇后身边的女官变成了长安公主,但是总是需要方丈师祖亲自接待的,他只遵循吩咐将这两位贵客带往师祖处就行了。
知客僧绕过了香客众多的前殿,从旁边穿过进入后堂,瞬间寂静了不少。
大秦不禁佛道,设国寺国师,所以不管是惊恒还是惊羽,对普济寺都不陌生。
虽然皇帝本人看上去并无怎么向佛向道之心,但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就没有真正的不信神佛的,更何况佛道还能给他的帝国管理带来一些十分直接的好处。
普济寺占地广阔,普通香客能进入的前殿不过占其三分之一,其后只有权贵和皇亲国戚能进入的中殿和后殿占另外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便是一些供僧人或信众休息的禅房。
同时普济寺后还有一片连绵起伏的群山,风景独好,僧人们多会在山林中清修。
不过对于惊羽来说,那处后山便是小时候来普济寺不喜欢香火气时候的避难之地。
知客僧一路将惊恒惊羽带到后殿一处禅房:“方丈在前殿诵经,小僧已让人告知师祖有贵客来,劳几位施主在此稍作等候。”
惊恒表示无碍,知客僧很快告退,又有小沙弥及时送上茶水,惊恒和惊羽便耐心的在这明显是待客的禅房中等候。
那小沙弥看着同惊羽差不多岁数,虽然看着比她要瘦弱一些,但是长的倒是比她要高点。
或许是被吩咐过来的是贵客,上茶水的时候也是恭恭敬敬的。
反正方丈也还没有来,惊羽闲的无聊,便逗这小沙弥:“小师傅,你多大了啊,法号为何啊,你师傅是谁啊,你几岁入寺的啊,有没有受戒啊,要不要跟我进城去玩啊……”
一连串问题又快又准的抛出,惊恒眼睁睁的看着那小沙弥刚想张嘴回答就被她下一个问题给打了回来。
寺中清修的僧人如何能比得上惊羽那嘴皮子功夫,没一会儿就见那小沙弥急的从脸到耳朵到脖子根都成红色的了。
怎么说都是出家人,惊恒看不过去,就让那小沙弥先下去了。
回头教训惊羽:“人家小师傅出家之人,你干嘛去逗弄。”
惊羽摊摊手十分无奈:“我不过是看他可爱想多问两句嘛,之前来都没有见过他。”
说话的时候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声音越说越小。
不过要说真的理亏,惊恒倒也真的没有看出几分来。
哪怕同太子惊风甚至是惊毅相比,惊恒没有那么了解惊羽。
不过到底是亲生的兄妹,皇后娘娘死命对外瞒着的惊羽惹出的那些祸事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秘密。
这丫头从小就是个喜欢招猫逗狗的性子,而且人又活泛,就没有一刻能闲的住的。
惊恒又好笑又无奈的教训着惊羽。
反正方丈还没有来,而被教训是惊羽自小到大被动掌握的绝佳技能,她也不去同惊恒争嘴,随他说去。
至于小沙弥上来的那两盏茶,无论惊恒还是惊羽都是十分默契的只抿了一口便放在了一边。
皇室子女,从小学的就是在不能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外面的食水都尽量少碰。
象征性的抿一口,进不进口都是另说,不过是为了显示自己的礼节罢了。
他们等了小半个时辰都没有见方丈的人影,再耽误下去就赶不上在中午之前回城了。
惊恒下午有课业要做,不能再在这边等了。
正当惊羽想着要不要找个人去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