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体业的政策都不是很友好。”
“你爸爸不把他的产业交给你真的是他没眼光。”
“那不如把你们叶家给我好了。”秦夏翻了翻桌上他定的华尔街日报,随口道,“叶秋,嫁给我。”
“……”叶秋重重地把杯子放到她面前,“喝水。”
02
叶家虽然做生意,但北京做生意的祖上多少都是身居高位的根正苗红,那是82年的馈赠、时代浪潮的眷顾。在小孩的培养上,皇城脚下大多数的爷爷奶奶都厌恶浮夸与不接地气。
是以叶秋从未看不起底层人,越长大,他就越知道能决定一个人未来的不是天赋,而是眼界和教育。
换句话说,最至关重要的是家教。
他各方面的天赋都很均衡,从未有过叶修那样的执着,也注定不是生来要干大事的人,是环境决定了他能在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经过黄昏时炖牛腩般颜色的查尔斯运河,走进一间间礼堂聆听各行各业顶尖人才讲授的全英知识讲座,他本人的努力只在他命运中占了很小一部分。
他得说他始终保持自谦,但人的阴暗面不会随着道德水准变高而减少,只会与文明互相冲突。有的时候,他在桌子上解决课业之余,还需要分析国内的公司财报,秦夏就半躺在飘窗上看荣耀直播比赛——她从不带耳机,如果他需要安静,她会回房间,或者建议他去书房,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心理,他锻炼出了一身在咋咋呼呼的实况讲解下埋头阅读的好本领。
她习惯找苏沐秋的比赛看,叶秋知道他,或者说关注她的人很难不知道苏沐秋。
这种时候,他就会想,苏沐秋也能和她谈起这些话题么?
对于几乎没在校园里接受过教育,自由而野蛮地生长,却依然能在眼界上隐隐能压过他一头的秦夏,他有着本人都未察觉的向往与喜欢,从而滋生出不可名状的占有欲。
明明是他们先熟悉,也是他先买的票,为什么最后是和他哥哥、和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男人一起生活?
他拖动椅子来到飘窗旁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甚熟悉地单膝跪在办公椅上,手掌扶着椅背——这样会使他端坐一天的腰舒服一些,问她可以一起看吗。
秦夏坐直身体,走下飘窗,把移动显示屏拉倒茶几前:“你终于结束你的现充生活了?”
她舒舒服服地摊倒在沙发里,从沙发旁的小冰箱里拿出两瓶可乐——其实他喝什么都无所谓,但她却乐此不疲地激他说出他喜欢的口味,但当他最终决定喝可口可乐以后,这场滑稽的斗争以她在Costco人来人往的冰柜前大喊百事才是最好喝的可乐告终,他一手捂住脸一手拎着购物袋,跟在趾高气昂的她身后走出Costco,白底红字的商标逐渐被跑动起来的车子抛弃在郊外,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喝过一口可口可乐,其实百事也不错,叶秋想。
她熟练地拉开易拉罐,拍拍长沙发的空位:“快来和我一起沉浸在肥宅的快乐里。”
老实说他看不懂比赛,因为他根本就没了解过荣耀。秦夏也不像技术粉,她只是会在有苏沐秋的比赛时打开直播而已。画面右下角的男人头戴耳机、神情专注,叶秋看见秦夏也专注地看着屏幕,不知道在看比赛还是看人。
他问:“你们以前是恋人吗?”
“?”秦夏反应了几秒,转头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客厅昏暗,显示屏的光打在他的眼角眉梢,叶秋不太记得那时候他有没有笑了,因为他那瞬间的内心感到了卑劣的满足与快乐,所以他总觉得自己笑了:“你为他出车祸,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秦叔叔因此特地和我嘱咐过,不允许他打探你的消息。”
对自己的女儿不甚上心,和迁怒于以为和女儿两情相悦的穷小子的底层逻辑是一样的。
父亲的角色从未正视过女儿的内心世界。
秦夏笑了一下,懒得想这是叶秋在向她告谁的状,聪明的男人在向她示好,告诉她咱俩是一伙儿的:“你最后不还是告诉你哥了?”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叶秋靠在沙发上,看到了他哥操作的角色——凌冽、一往无前,“本来想刁难他的,但是他的语气听起来太平静了,平静得下一秒就可以死了一样。”
叶秋承认,他去探望秦夏的动机并不纯粹——儿时的友情、人情社会的社交、兄长的拜托,隐秘的成就感——“我能做到、而你做不到”。
他与她肩膀相贴,昏暗的房间内充满了平静与闲暇。他默默地看着哥哥属于的战队在团队赛中失利,对面话很多的剑客文字泡密得让他眼前发晕,让他想起前不久比赛里用弹药闪瞎人眼的男人。他不知道他们都是谁,也许他们曾与她都有过很深的交集。
易拉罐里的可乐逐渐见底,翻腾的气体在胃里压缩,他轻轻地捂住嘴巴,气体钻过鼻子,打了一个无声的气嗝。
秦夏突然歪倒,大大咧咧地将双脚放上了他的双腿:“每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