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结婚?结婚以后就没红包了啊。”
孙哲平拿红包的手停住了:“?我和谁结婚?”
“小姑娘不是说她是你们女朋友吗?”上位的大姨摸了个红中,嫌弃地丢掉,这局又要输,晦气,“你们这婚得去哪才能结成,美国?现在小孩子真会玩,看你们睡一屋确实不像假的。”
大姨抬起头看了孙哲平一眼:“昨天还以为她开玩笑呢,你这细伢子(云南方言,骂小孩的)眼光从小到大一直挺独特的。”
“她真这么说的?”
二姨忙着打麻将,摸了牌不耐烦地回复他:“就这么说的,别烦咯,和你们女朋友玩克。”
“等哈等哈。”大伯阻止他,“大孙工作几年了?来来来,来打几局。”
“要死啊,他打游戏不知道有没有赚钱的,好意思叫他出钱?”三姨骂他。
刚输了好几局的大姨让座:“来这,输了大姨付钱,赢了大姨给你们女朋友发红包。”
“我们赌100的啊。”二姨补充。
孙哲平刚坐下就要站起来,这椅子烫屁股,他下意识摸兜儿:“玩这么大?”
他打麻将水平一般啊:“没那么多现金,能不能微信转账?”
“昨天给你的红包呢?”二姨抬头问他。
——昨天晚饭后刚把红包收下,秦夏就羡慕地从他背后靠过来:“你这么大了还能收红包啊?”
孙哲平手一转,红包就不由自主地换了个方向,左手向右后方递出厚厚的红包:“新年快乐。”
“我的呢?”张佳乐凑热闹。
孙哲平看了他几秒,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个红包:“你真烦,张佳乐。”
张佳乐点开,九毛九:“……你**打发叫花子呢?”
大伯没等他开口就了然,手里把麻将哗啦哗啦推到自动麻将机里:“还没结婚呢钱已经全上交了啊?那小姑娘呢,让她来和我们打。”
“大伯你就是想把红包赢回去吧?”孙哲平坐下来了,拿出手机解锁放到桌面上,“微信转账,来吧。”
门外,叫花子张佳乐跟在秦夏身后,看她从兜里掏出红包:“走乐乐,我请你吃饭请你放烟花去。”
张佳乐眼角抽搐:“借花献佛这词为你量身定做的吧,小气鬼。”
秦夏乐不可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喜欢听张佳乐吐槽,他的吐槽有一种不带攻击性的幽默,就和他的人一样,也许是因为他的认知里就没有社会潜移默化赋予第一性的高傲。她笑着笑着就停不下来,不小心滑倒在边上的河流,整个人屁股和脚浸在水里笑。
还好河流滩涂浅。张佳乐表情从惊讶到紧张再过度到无语又好笑,过程没超过两秒,他走下去想拉她上来,边拉边问:“有这么好笑吗,这句话?”
“没有,但是我有时候一见你就想笑。”秦夏抓住他伸过来的手,突然一用力,把张佳乐整个人都拽了下来,“来陪我嘛。”
说不清是那句话给的冲击力,还是他没想到秦夏会偷袭,张佳乐整个人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拽进了水里。
“……”
“你说这河流会不会流向澜沧江啊。”秦夏坐在水里,看着水流沿着她羽绒服分流而过,手还在河床上与张佳乐的手交握。
张佳乐抬起湿漉漉的手抹了把脸,站起来时腰部以下的衣服都因为浸了水往下坠,沉甸甸的:“澜沧江是上游,怎么会倒灌回去。”
他叹了口气,抖抖裤子:“我就带了这一条裤子。”
“那就干脆多湿一点。”秦夏拉拉他的手,“坐下来嘛。”
“放过我吧。”张佳乐提着裤腿往岸上走,“别玩了。”
轻而易举放过他就不是秦夏了,她站起来小跑两步,再次从侧面把张佳乐撞倒,张佳乐下意识护住她。两人跌倒在河流里,她低头看了眼胸袋里的红包:“还好钱没湿。”
“因为湿了的是我啊!”垫在秦夏身下的张佳乐看了眼自己湿掉的袖口,“回去怎么解释,说我们冬天打水仗?”
“为什么要解释?”秦夏特别喜欢在孙哲平附近挑逗张佳乐,看他努力想和她保持安全社交范围的样子,有一种调戏良家少男的快乐,“你就说我们去河边偷情好了。”
“你不如让我去死好了。”张佳乐没好气地推了推她,“起来啦,祖宗,回去换衣服,时间久了要感冒的。”
“张佳乐。”秦夏没起来,反而更用力压住他,整个人凑到他面前,“你别老回避我啊。”
她承认她的喜欢很淘气,他越这样她越忍不住逗他。
“不要去相亲。”她把昨晚的心情说出来,“我会不开心。”
张佳乐:“……我退役还早呢。”
“是啊,但我听到这个打算就不开心,你就是故意说这句话的。”秦夏眯起眼看他,“我不喜欢,别去相亲好不好?”
“那恋爱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