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摄像机对准中间的炭火盆,“我振臂一呼要是有用,我就改名叫阿道夫·秦,妇联选举记得选我。”
“那没有,你讲话那么甜。”张佳乐又朝她靠近了点,肩膀就差贴上了,“对面穿花棉袄的阿姨,之前来玩的时候认识我,我感觉她马上就要问我耍女朋友没了,上次也是这句,快,救救我。”
秦夏抬头看了一眼,又默默地低下头,忍笑:“我该怎么说,说你和大孙耍朋友了?”
张佳乐整个人都往后弹,差点摔下凳子:“夏夏,我的祖宗,我让你救我,没让你埋我。”
没等两人密谋完,阿姨就开口了,她瞧着乐乐经常来找孙家小娃儿玩,今年终于带女娃儿回来:“乐乐,今年带媳妇回来啦?”
张佳乐崩溃捂脸:“她她不是我女朋友阿姨!!”
那就是孙家儿媳妇了,这孙哲平真是颠东(脑子有病),过年带女朋友回家还要带个兄弟,阿姨调转攻势,去看秦夏:“小秦,哪里人啊?多大啦?”
秦夏也忍不住笑了:“阿姨,我住杭州,今年二十二。”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阿姨心里噢哟了一声,说孙哲平自己二里二气的,不好好读书工作,跑去打游戏,女朋友倒是板正又好瞧,讲话也大大方方的:“大点好,做什么工作的呀?”
“主持人。”秦夏笑眯眯的,她对长辈一向挺有礼貌的。
大家都对跟着孙哲平回家的两人很好奇,对张佳乐不熟的亲戚见他们聊起来了,就插嘴问他们什么关系,阿姨还没回答,秦夏就笑着看过去:“他们是我男朋友。”
张佳乐震惊抬头:“?”
阿姨也震惊:“!”
周围人全部震惊:“?!”
秦夏慢悠悠地和张佳乐对视:“你不是吗?”
“……我是。”这救场比第一句强。
还离奇地符合她人设。
于是确实没人再问他们了。
咋个整嘛,这两人都二五二陆(疯疯癫癫)滴,两个憨包。
等孙哲平好不容易从亲戚堆里脱身,就看到被小团体排挤的两人孤苦伶仃坐在那。
堂屋大门洞开,只剩一点昏黄的余光了。两人都穿着羽绒服,缩在一起看着没燃起来的煤炭盆,像乖乖坐在那等待领养的企鹅宝宝。
“……”孙哲平觉得自己有毛病,“很无聊?要不要出去转转?”
张佳乐如释重负,迅速从椅子上起身:“走走走,去哪玩?去看赶场?秦夏应该没看过。”
“市集早结束了,明早再带她去。”
秦夏和那群人打招呼说拜拜,然后愉快地跟上两人步伐。
孙哲平回头看了窃窃私语的亲戚们一眼,问她:“怎么了?”
“没怎么啊。”秦夏打开摄像笑,“诶孙哲平,你亲戚没问你咱俩什么关系吗?”
怎么没问,视力不好的长辈见他第一句就是问“辣两过辣过似李媳妇。”(那两个哪个是你媳妇。)孙哲平无语又好笑,说大伯,扎揪那个是男娃。
他模仿大伯这句话逗他们俩。张佳乐翻他一个白眼,顿悟三人组他永远是双数的那个。
秦夏好奇:“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四川话?”
“云贵川啊夏夏。”张佳乐忙里偷闲回答她。
孙哲平被张佳乐用手臂箍住脑袋,他被迫弯腰,用手肘去捣他肋骨,闻言也笑:“城里的大小姐,你是不是头一回进农村?”
苏沐秋喊她大小姐在荣耀圈子里不是秘密。有的选手私下里也会这么调侃,毕竟她漂亮又时髦,大多数职业选手都把她看做高攀不起的一种阶级象征。
镜头里被其他人这么叫还是第一次。
“没办法,家里没地,确实头一回。”她笑,“你在嘲讽我?”
“没。”孙哲平和张佳乐打闹完,随口说,“走,带你逛逛农村,大小姐。”
“别这么叫我。”
“我不能叫吗?”
孙哲平问的很平淡,没有火药味。但张佳乐看看孙哲平又看看秦夏,笑容僵住,开始想遁地。
“不是,镜头里我很少放这么私人的事情,你一直这么叫剪辑后期不好剪。”
她在摄像机后朝他笑:“别生气。”
狂剑很好哄。
农村过年张灯结彩,村道上停着很多私家车,小孩儿跑来跑去。
孙哲平看她,最后嗯了一声,转头走在前面:“想去哪拍?”
秦夏笑起来:“先拍拍风景吧,不急,反正还有好几天能拍。”
鸡鸣犬吠小道,农家菜重油烟,空气中弥漫饭菜香。
他们三人慢慢地走。
“你们家那只小土狗下次可以带出来散步吗。”
“农村狗不会跟人跑的,它会自己走,我小姨家带过来的那只萨摩耶可以牵出来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