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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璞想了很多,现在的她别无选择,最要紧的事就是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然后租房搬出去,她彻夜未眠,头昏脑胀。胸口传来不祥的抽痛,才想起忘记按时服药了。

天微微亮,偷偷爬起来找水,生怕被边诩发现,药塞嘴里,就着净水器的龙头,一口吞下,然后又急忙跑回房间,算是顺利躲过。

她犯起愁,因为不想再在这里住第二晚。可是身体又不适时地很难受,想了想,还是得趁着他没起床的时候离开。于是无力地穿好衣服,行李箱拖到门口,她差点儿忘了要走楼梯,试了下,力不从心,稍一犹豫,就看到边诩打开房门出来。穿着条宽松的睡裤,身上只有件白色背心。他好像一点儿也不意外:

“要走吗?”

她顾左右而言他,神色很不自然:“你起这么早啊……”

边诩摇摇头:“我上厕所。”

“哦。”他们看着彼此,不知道在等待什么,直至边诩问:“你想好去哪儿了?”

她纠结半天,食指卷着发尾解释:“我…今天去找房子。”

“你有钱?”

之前王维什么都告诉他了,她任何的企图在边诩眼里都是透明的。

“没…有…”

他不语。

宋璞忙解释道:“房租我会跟房东商量,能不能先欠着,等我找到工作再补交。”

“嗯。”他转过身,准备走。

自知行李难搬,宋璞忍不住问:“行李我可以先存在学长这里吗?等我租到房子,就立刻过来拿。”

“请便。”

小姑娘一个人走在清冷的路上,没走几步,就气喘吁吁,于是不得不先在路边坐了下来,此刻并不适宜活动,得等到不那么虚弱的时候再说,她又想起了边诩。之前不是没见过他的身体,但是刚才看他,和多年前相比,已有明显不同,他有保持锻炼,所以看上去算结实,只不过已经是残废了的身体,断臂上的伤疤愈发狰狞。

宋璞感到胸口一阵窒息,将眩晕的脑袋搁在膝头,她想,要是就这么死掉,边诩会不会出来找她,应该会的吧,但是她仍感到一阵忧伤,算了,为什么要去想毫无意义的事呢。

自打起床,边诩就像往常一样投入工作,几次去厕所,都瞥见门口的行李箱静悄悄躺在原地。要找到住的地方不可能如她所说得那么容易。他现在住的这套老房子,就是斥巨资租来的,租房的过程非常心酸,那些吃人的房东哪有好说话的,欠着钱给她住,怎么可能?凭什么呢?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义务因他人的特殊情况给予照顾。这一点,再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宋璞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天真呢?自从被房东赶出来,她就明白刚才跟边诩说得话有多么不靠谱,她只是,感到无地自容。边诩永远也不应该原谅她的愚蠢,她连多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休息片刻,不知道是药物起效的关系,还是因为别的,感觉没那么糟了,她才往小区外走,这座城市的空气里,有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途径一家早餐店,食物的香味令她的胃部发出叽里咕噜的抗议。她并未感到有什么食欲,但是身体依然诚实。

宋璞心不在焉,加快了步伐。

努力打起精神,就近先找小区公告栏,寄希望能有租房信息,她现在可付不起高昂的房租,打了几通电话,意识到,还是得先有钱,找工作才是第一要务。看到路边餐馆的招工启事,走了进去,这才知道还需要健康证。

穿梭在大街上,只要看到哪里招工,她就去问,奔走一整天,她终于崩溃地坐在路边哭起来。身体不适,找不到工作,泪水不受控制,她只能咬着牙帮自己顺气。

傍晚,努力整理好情绪,只能再次回到边诩家。

这个世界不允许她脆弱,脆弱是最没用的东西。

没钥匙,只能敲门,边诩来开时头发还在滴水,刚洗完澡。

他当然看得出她哭过,完全可以理解,没多问,而是用最平常的语气道:“你客厅里等我一下。”

宋璞听话顺从地前去,气息弱到她整个人都近乎透明。

边诩返回时,发现她黑灯瞎火地坐着,便问:

“怎么不开灯啊?”

“哎?我,我不知道开关在哪儿……”她有点语无伦次,边诩抬起手臂打开屋顶的灯带后,跟她示意了下开关的位置,然后上前坐在茶几对面的一张凳子上,抬脚灵活地扯掉挂在肩膀的毛巾,抖开时费了些事儿,然后脚掌按着脑袋擦头发。

他一边擦,一边闷声问:“跟你谈谈,行吗?”

宋璞一直不敢正视他,嗫嚅道:“嗯…你说…”

边诩稍微坐端正些,脚踝搭着膝盖,趾间夹着毛巾边儿:“那我直说了,我给你一万块钱,你先拿去用。”

“哎?!!!不行!!”她惊呼起来。

边诩微微皱眉,对于她的惊呼,眼里划过一丝不悦,宋璞忙再次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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