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盛宠,她要是再怯懦地奉承皇后,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撑不起场面来。
想到这里,她挺直了腰背,笑得灿烂:“娘娘说笑了,嫔妾福薄,只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哪能称得上什么后宫独一份儿呢?哎呀······”叫了一声,柔妃便跌坐在了地上,周皇后一惊:“这是怎么了?”
柳玥抚着腰,皱起了眉头:“这几日身子重了些,皇上今晨都让嫔妾好好养着身子,皇后娘娘要多担待呀。”
周皇后几乎撑不住面色要发作,淑妃忙起身笑着打起圆场,亲自走到柳玥跟前把她扶了起来:“柔妃妹妹说得很是,你啊现在怀着龙胎皇上自然看重,就盼着你能顺顺利利诞下个皇子呢。”
柳玥一点儿也不客气,慢慢站起身来:“淑妃姐姐说笑了,嫔妾这几日倒是喜欢吃些辣的呢。”
这时候,灵婕妤笑盈盈地接过话茬儿:“都说酸儿辣女,柔妃娘娘要是能得个贴心的公主,也是极好的。”
众嫔妃一听这话都朝灵婕妤望了过去,说得真痛快。柔妃现在这样得意,连皇后也敢呛声,看到时候生下个公主怎么办。心里幸灾乐祸够了,她们又希望柳玥赶紧打灵婕妤的这个宠妃的脸,她最近几乎霸占了皇上,也太猖狂了。
没想到柳玥只是冲灵婕妤淡淡一笑:“那本宫就借灵妹妹吉言了。”
众妃很是惋惜,有些聪慧的却慢慢看出了些门道,这柔妃和灵婕妤之间的关系怕是不简单呐。
柳玥落了座,还是在淑妃的下首,淑妃倒是还和以前一样对她热络,只是柳玥拿起茶盏不咸不淡地应着,让淑妃很是没脸。淑妃看着油盐不进的柳玥不由得捏紧了帕子,这个小贱人倒摆起谱儿来。
周皇后依旧没有叫起宸贵妃,大殿里的气氛渐渐胶着,周皇后却浑然不觉,依旧懒洋洋地品着茶,而宸贵妃也不怵头,只是静静跪着,一言不发。
若是寻常嫔妃,其他人早就说笑起来,可跪着的是宸贵妃,哪怕是平日里最没眼力见的嫔妃,此刻也大气不敢喘,直看着一后一妃对峙。
最后还是周皇后耐不住性子了:“宸贵妃,你可知罪。”
宸贵妃依旧惜墨如金:“大胆!你看看你的样子,可否有一丝后宫嫔妃该有的体统,真是放肆!”
宸贵妃懒懒地掀了掀眼皮:“臣妾素来如此,倒是辜负皇后娘娘的教导了。”
周皇后气得指着宸贵妃怒骂:“贱人放肆!你的确素来如此,你们夏家教出来的人嘛,自然是目无尊卑,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如今更是勾结外敌、叛国判君,把前朝搅得一团糟,陷大景朝百姓于不顾,真是狼子野心!”
宸贵妃怒目瞪向皇后:“皇后慎言!后宫不得干涉前朝之事,您难道不知?更何况如今夏家只是有失察之罪,世子夏兴早就贬黜垂南之地,你还口口声声说夏家通敌负国,如此污蔑国之柱梁,到底是和居心?臣妾不过是请安迟了,就累得皇后这样迁怒污蔑忠臣,难道真如外面所传,天赋星黯淡,累及国运?”
周皇后被宸贵妃这番话起了个倒仰,胸口剧烈起伏着,吓得女官们赶紧上前抚慰,淑妃一下从位子上站起来,指着宸贵妃怒骂:“宸贵妃!你好大的胆子,敢顶撞辱骂皇后娘娘!你们夏家,父子在前朝对皇上不臣,女儿就在后宫对皇后娘娘不敬,还真是好教养!”
宸贵妃懒懒地掠了淑妃一眼:“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质疑本宫!”
“反了!”周皇后怒拍了下把手,一下站起来,对着宸贵妃骂道:“贱人!本宫今日不处置你,你怕是要翻上天去!来人,宸贵妃不敬中宫,掌嘴五十,杖责三十!满殿的嫔妃皆观刑,都好好看着她的下场!”
宸贵妃依旧脸色淡淡的,微微颔首:“臣妾谢皇后娘娘惩戒指教!”
周皇后冷然一笑:“贱人!本宫当然会好好教你,什么叫规矩!”
宫人们很快抬来刑具,皇后宫中的嬷嬷们则毫不留情地把宸贵妃推搡到了宫殿月台下的庭院中,把她摁在地上,顶着烈日就掌起嘴来。
竹尺狠狠打在宸贵妃嘴上,不一会儿就见了血,嫔妃揪着心,手里的帕子都捏烂了。这可是正一品贵妃啊,皇后说打就打了,还真是······看来以后这几日得勤来皇后娘娘宫中走走了。
柳玥只是疑惑,她平日里虽与宸贵妃接触得不多,但也领教过她滴水不漏的本事,怎么如今这样急躁,竟然公然和周皇后对上。周皇后被宸贵妃陷害,在行宫呆了一个多月,心中定然满腔愤懑,就连良昭仪那样的蠢货见了,也得避其锋芒,可宸贵妃······
柳玥眼睛一眯,想起如今的朝局,想得有些深了,就没听到周皇后叫她。等她反应过来,周皇后已经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她的面前:“你耳聋了,本宫唤你,你也听不见?”
柳玥立刻瑟缩了下,“皇后娘娘恕罪,嫔妾胆小,方才有些失神了。”
周皇后立刻甩了她一耳光,还好赵妃和灵婕妤在她身后扶了一把,柳玥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