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不,比月份牌女郎还要漂亮。
文玥也注意到了那个女人,虽然来找陆棻看病的都是一些女人,但是由于文家跌打馆的地理位置靠近码头,这些女人也大多是附近的邻居或者是码头上干活的人的家里人。
她们通常都有一个共性,就是打扮的很平常,或者应该说没怎么打扮。
像以前这位漂亮女士这样时髦的,还是除了丁舒怡她们以外的头一个。
文玥:“我也不认识她,之前没见过她,可能是来找我妈看病的病人吧?”
沪上这边通常是叫爹妈的,文玥在家里叫还是习惯叫娘,但在外面已经慢慢开始改口了,只不过有时候还会随口叫成娘。
这就让文玥觉得有点奇怪了,明明她来自后世,那时候都叫爸妈,可是当她成为文玥的时候叫爹娘叫的很顺,现在改叫妈,反倒有点不顺口了。
但文玥只是疑惑了一下,她把这一点归咎于习惯问题和身体的肌肉记忆。
陆棻见到文玥回来还招招手,“小猫蛋,快过来。”
文玥哒哒哒的跑过去,路上还听到那漂亮女士说道:“这就是你的女儿,看着可真乖巧。”
“哪有,你是不知道也就看着乖巧,平时野的跟个小猴子似的。”陆棻讲着传统的家长谦虚话术,又对着已经跑到她面前的文玥介绍道:“小猫蛋,这是你白姨。”
文玥一秒变身内秀小女娃,给她妈陆棻做面子,“白姨好,我叫文玥,小名猫蛋,今年五岁了。”
漂亮白女士摸摸文玥的圆脑袋,“文玥,小猫蛋,这名字真可爱,真没有想到几年没见,你不仅也来了沪上,而且还多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
陆棻也笑道:“证明咱们上一次见面都快要有八年了吧?……说起来我们那个时候在天津卫第一中学上学的时候,你可是最鼎鼎有名的大美人,追你的人那么多,那时候我们都在猜到底哪家才子能够摘得你这朵高岭之花。”
白女士脸上出现了落寞的表情,好像在怀念着什么,但很快她就收拾好情绪说道:“你也知道我是个孤儿,有贵人相助才能上学,当初也谈过一个,但……我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过的。”
陆棻满脸抱歉,她不知道,她看到白苜光鲜亮丽的模样,还以为她嫁得一个好人家。
毕竟怎么说呢?这个时代的女人靠自己出头还是难了点,就说她自己吧,当初要不是她和文圭有婚约,文老爷子还不一定会收她做半个徒弟呢。
学其它手艺更是如此,就算是男人也要给师傅当好几年甚至好几十年的孙子才能学到手艺,更何况是女人了,手艺人压根不收女人当徒弟。
当然要是白苜家里人有门路或者有刺绣手艺,可能她还能凭本事当学校的老师或者有一门刺绣手艺。
可是陆棻和白苜是好几年的同学,她知道白苜是一个孤儿,她能上学还是机缘巧合,更别提学手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