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刀踢到空中再接住,收起拂尘搭在肩上,说:“没大没小,师兄也不叫了。”
李千沛终于乖乖地站直,拱手向玉殷行了个端正的礼,“玉龙拜见师兄。”
“不跪下行个大礼啊?”玉殷将黄鹤抛还给她。
“来,再打一次。”她反手握着刀柄,横刀挡在身前。
“嘁,小气得很。”玉殷说着,两个连环四方步闪到阙蓝身边,戳了戳他的背脊。
阙蓝倒吸一口凉气,即刻躲开了他。
“做什么呀?”李千沛问。
玉殷皱着眉说:“刀伤又裂了。”
“刀伤?什么刀伤?”李千沛茫然看着玉殷深沉下去的侧脸,“怎么回事?”
阙蓝瘪了瘪嘴,若不是玉殷在场恐怕要哇的一声哭出来,最终只能说:“芷欣带来的骑兵砍的。”
“什么?!”李千沛几乎认为自己听错了,“骑兵?为什么?”
玉殷捏着阙蓝的手腕,说:“先回单房,待会血凝固了该把衣服粘在伤口上了。”
李千沛看到阙蓝背上豁开的深红刀口,一阵气急的眩晕。
他白得没有一点瑕疵的背上,趴着一条一尺半长的口子,由左边肩胛斜下几乎到了右腰。
她忽然想起,那日赶回宫里的早上,曾在裕心殿外遇见两名骑兵,当时她便觉得两人面熟,也拦住他们盘问了两句。
他们确实是随芷欣来太清镇的护卫,却连夜骑行回宫向皇帝复命,莫不是复命复的就是这个?他们的目标只是单单针对阙蓝,还是也包括当时在镇上的三位家主?是要阙蓝的命,还是只是想搅浑水?
可是在哪能砍到阙蓝呢?不能胆大到硬闯皓灵宫吧,即便是,成薇加上白芷汀两个人,几个骑兵也不是对手啊。
更何况,数年未见的玉殷师兄此刻偏巧回来了。
“哎呀,疼……”阙蓝握紧了她的手。
玉殷手上一滞,嘟囔一句:“那天受了伤还抱着个孩子都能跑山,撕层皮都不怕,怎么玉龙一在跟前就变娇气了?”
“抱着个孩子?”李千沛摩擦着阙蓝的胳膊安抚,“不疼不疼啊……”
两个男人都选择了沉默。
她脑子里转出先前阙蓝说的笃严,便问:“是不是小严?他怎么了?”
玉殷将碾好的草药敷到阙蓝背后,烂糟糟的一股臭味,要不是他一脸认真严肃,李千沛非要给他扒掉再问清楚笃严的事。
“好了,这几天趴着睡吧,不要再乱动了。”他说着,对李千沛歪了歪头,“我带你去见笃严。”
李千沛抖了抖被子给阙蓝盖上,俯身在他额角亲了亲,“我很快就回来。”
“玉龙。”他扯住她的衣袖,又松开,“我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