俟脸上升起欣悦之意,嘴上不断说着感谢之语,而他怀中的夫人赫而姜似乎也恢复清明,学着他说谢谢。
乔谨听林渡水愿意帮忙,咧开嘴朝她笑,格外明艳,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姐姐,你是英雄!”
林渡水低笑了声,将他大拇指按了下去,“先回去休息吧!”
“好!”
两人起身要走,忽然记起还没给钱,林渡水转身回看,“这伤药多少钱?”
黄俟摆摆手:“不必不必,怎么能要您的钱呢!”
林渡水没答应,解下钱袋递给乔谨,轻声说道:“你去付个帐。”
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乔谨接了屁颠屁颠过去,随手从里面掏出银子给黄俟。
黄俟一看手心里的银子,立刻喊道:“哪需要这么多,这药只值三钱。”
三钱?
三钱是多少?
乔谨卡壳,眼中闪过迷茫,他打穿越过来,虽然收了不少钱,但平时也就拿出来摸摸,哪真的认识一枚碎银是多少钱?
乔谨想了下,说道:“那你再给我多拿一支药膏吧!”
“也是多了。”
“还是多了?”乔谨想了想,将袋口拉开,敞开在黄俟面前,“那你自己挑吧!”
哪有这般付账的。
黄俟无奈的笑,他见过的人不少,看乔谨性格憨厚,浑身上下没有任何防备,一眼识清他出身富贵家,定是有不少人疼爱。
黄俟只好将手上的银子放回去,在里面挑了几块铜板,又多拿了一支药膏。
“好了,钱货两讫。”
钱袋口重新拉上,乔谨邀功似的回到林渡水身侧,“姐姐,账结清了。”
林渡水轻点头,“怎么要多买一支?”
乔谨回答:“刚才那个伙计也被烫伤了,我们买一支过去给他吧!”
林渡水唇角牵起,“嗯”了一声。
两人回到客栈,大堂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掌柜并不在大堂,只有后院传来稀疏响声。
过了一会儿,白笙走了出来,他换了一套黑色衣服,穿在他身上更显瘦弱,仿佛来阵风就能吹跑。
“客官回来了,方才是我失误,坏了客官的一桌饭菜,我马上重新去做一份,很快就好。”白笙说道,声音气若游丝。
乔谨一整天了没怎么正经吃顿饭,早已经饿了,于是点点头。
“送到我们房中吧!”林渡水说道。
“是。”白笙应答,转身直奔后院厨房。
乔谨捏着两只药膏,发现自己还没给他,于是对林渡水说道:“姐姐,我先去把药膏送给他。”
林渡水点头,“我陪你,正好看看那两匹马。”
白笙正在往炉灶里放柴,火烧起来后看了一眼锅里炖着的牛肉,不自觉摸到袖中藏着的蒙汗药。
上一顿饭是孙志亲手做的,里面放了不少药,白笙本来在后院喂马,心里十分忐忑,被孙志推出去时于心不忍,将这一桌饭菜彻底打翻。
原本以为这两人会恼怒退房,却不想不了了之。
白笙抿唇,想到自己的弟弟还在孙志手上,只能照做。
“叩叩。”敲门声起。
乔谨走近了厨房,将手里的药膏递给他,笑着说道:“大夫说这药膏可以治烫伤,你拿着用吧!”
白笙僵住,眼中闪过诧异,乔谨却以为他不好意思,便把药膏放在灶台,“你记得用,你手好红。”
乔谨说完,立刻跑了出去。
“姐姐。”
林渡水正在抚摸黑风的马鼻,经过多日赶路,他油亮的毛发沾了灰,看着有些灰扑扑的。
乔谨也伸手去摸,黑风不高兴地甩了甩尾巴,转动脑袋避开他的手。
乔谨有些不高兴,下一秒白马的脑袋主动伸了过来,蹭蹭他的手。
“还是你好。”乔谨嘿嘿笑了两声,初露端倪的火气瞬间烟消云散,“等到了明日,我给你买大白菜!”
看见黑风,乔谨又补了话,强调:“只给你买!”
看着两匹马吃饱喝足,两人回到房中,乔谨刚进门,仿佛放飞自我,鞋袜一拖躺上床后滚了两圈,衣襟散乱,露出了腺体贴。
没多久,敲门声起,是白笙送来了饭菜。
林渡水拉开一床被子,将乔谨裹成“毛毛虫”,道:“藏好腺体。”
乔谨嗯嗯点头,脸埋进被褥里。
房门开了一角,林渡水伸手要接,白笙却退了两步,道:“我有事情想和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