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贴着(1 / 2)

“还有多久到?”乔谨怏怏问道,声音有些虚。

林渡水将马肚上的水袋子解了下来递给他,也说不出准确的答案,原本按照地图上的标识,若是走官道的话,大约半日功夫便可抵达北塞关口,如今官道被堵,问了当地人后得知有一条小道可绕路,但路程足足多了一大截。

“我也不知道。”林渡水答道,若是天黑前无法进城,乔谨便只能随她露宿荒野了。

乔谨没说话,但脸上失落之态十分明显,整个人有气无力。

林渡水思索片刻,便与他同骑一匹马,让他倚靠在自己背上,不知从哪里扯出一件长衣,两手一展,长衣便严严实实罩在乔谨的脑袋上。

乔谨不明所以地摇了摇脑袋,拉了一下林渡水的衣服,声音带着一丝软糯,问:“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遮阳。”林渡水言简意赅,将白马与黑马的缰绳牵在一块,“你若是累了,便先闭眼休息会。”

“嗯。”乔谨脸侧贴着她的肩胛骨,林渡水散落的发丝散发着淡淡的皂香味,他闭上眼睛假寐,没多久就陷入了半晕半梦的状态。

林渡水见他呼吸均匀,抬眼瞧向前方一片荒芜的山路,一条泥路蜿蜒曲折,两旁杂草众生,她拉动缰绳,黑风会意跑了起来,白马紧随其后。

紧赶慢赶,终于在日暮时分抵达玉门关口,出示调令过了城门,便真正踏入北塞地段。

落脚的地方是一座边陲小镇,满天黄土,楼墙房屋建造均是黄土砖堆砌而成,风一吹,细沙飞扬。

街道狭小,家家户户均紧闭窗户,独有几间零碎开着的商铺,这座小镇更显荒凉寂寥

乔谨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还有些恍惚,脸颊蛋子下意识蹭了蹭,揉一揉眼,眨巴了两下便扒拉开脑袋上的衣服,露出一个小口。

他在往外面看着,左右打量了两下,问道:“我们到北塞了吗?”

早在乔谨刚才的一系列动作,林渡水就感知到他醒了,听见他的问话,并不惊讶,而是淡然的“嗯”了一声。

又问:“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乔谨回答:“好多了,也不晕。”

睡了一觉,乔谨感觉自己精神好了很多,透过那衣服口子看着荒凉的小镇,黑马哒哒扬起尘沙,他忽然感觉到有好几道视线投射在他们身上。

抬眼看去,只见二楼有几扇窗户开了条缝,几双眼睛默默注视着下方,视线从林渡水身上又转到黑白两马,眸中露出贪婪与狠戾,让乔谨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他更加紧紧挨着林渡水,询问道:“我们今晚就进军营吗?”

“太晚了,我们明日再去。”

“哦。”

林渡水找了客栈,将乔谨稳当扶下马,踏入店内。

刚一进店,掌柜的立刻热情迎了上来,身后跟着一瘦小的伙计。

那掌柜长相形似弥勒佛,肚大脸圆,身后的伙计却像一只瘦猴,好似只有根根的骨架立着。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呐?”

“住店,一间房。”林渡水环顾四周,这间客栈十分简陋,一楼就摆了几张桌椅,有些椅子还是瘸腿的,桌面灰尘肉眼可见,她不由蹙了蹙眉。

“小镇人少,久不见客人,打扫便怠慢了些。”掌柜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主动解释道,“但客房保证是干干净净的,今儿刚扫完!”

刚落音,不知从何处蹿出来一妇人,衣着打扮均是整洁,但神色呆滞,走路晃晃悠悠的,三两步跨上台阶,伸手便抓住了林渡水的衣衫。

林渡水到底是练武之人,拉着乔谨两步退开,警惕地看着她。

“你、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女儿,穿一身红白相间的罗群,头戴白玉花簪……”

还没等林渡水答话,掌柜露出嫌恶的神色,像是驱赶苍蝇一般摆手,道:“去去去,别来打扰我招呼客人!”

那妇人置若罔闻,仍尝试上前。

掌柜张手挡在两人中间,朝着一个方向高喊:“黄俟,快来将你夫人带走!”

不多时,一名清瘦男子从客栈对面的药堂小跑出来,拉住妇人,眼带歉意地看向他们,张嘴说话,却被掌柜抢先夺了话语权。

“我说黄俟,你怎么不把她看紧些,影响我做生意,好不容易上门的贵客走了怎么办,你能担待得了吗?”

“要我说事已成定局,你劝她想开些,别整日痴傻在街上闲逛,给街坊邻居带来多大麻烦啊!”

那掌柜长一双伶牙俐嘴,话语源源不断吐出,黄俟面上的歉意消失,转而反驳他:“并非痴傻!”

“不是痴傻是什么?我.......”

未尽之语被眼前碎银堵在喉咙,是林渡水掏出了银子,摆在掌柜面前,掌柜换脸极快,立刻笑吟吟。

“带我们进房。”林渡水截住了话头,“还请帮忙喂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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