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林渡水点头。
“大周射礼即将举行,那时会有多匹骏马出场。”
乔谨眼睛一亮,以为她的意思是这些马儿他都可以尝试去骑,是男人,怎么能不爱马!
“我去!”
林渡水原本还尝试劝说,没想到乔谨居然这么容易说服,微松了口气,道:“等吃完饭,我带你去成衣铺置办马装。”
乔谨感激点头,心里觉得眼前这位姐简直是个大好人!
酒足饭饱,林渡水果然带乔谨去了成衣铺配了一套马装,忽然有人高喊:“抓贼啊——”
林渡水将钱袋丢给乔谨,便疾跑而出。
那贼是老手,混迹在人群中流蹿,像极了滑溜的鲶鱼,饶是那妇人喊得再大声,也跟不上小贼离去的速度。
街市摊贩众多,跑两步便要撞上一人,林渡水索性抬脚飞身踏上屋檐,身轻如燕,乔谨付完钱追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身衣裳,愣愣地看跑在半空的人,瘪了瘪嘴:“等等我啊!”
也不知林渡水是怎么认出的小偷,一个飞身直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淹没了她的身形,等乔谨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时,她已经将小偷按压在地。
被偷的老妇人急匆匆赶到,扒开人群进来,第一眼看到林渡水并非表现出感激之色,而是指着她骂道:“我喊了这么久抓小偷,你怎么才抓到?”
“你知道他偷了我多少银子吗?放在你身上你根本掏不出!”
“还不赶紧把钱还给我!”
妇人嗓音大而尖锐,呵责的话语不断吐出,拿到小偷手里的钱袋子后,打开数了数,惊呼:“少了少了,我的银子少了!”
她怒不可遏,指着林渡水:“你、肯定是你拿了,你和他是一伙的!”
乔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果然不管在哪个朝代,不知感恩的人哪里都有。
眼看妇人越骂越凶,乔谨站了出来,挡在林渡水前面,深吸一口气——
“你说她拿了你的钱,你有什么证据吗?空口无凭我是可以去官府告你的!”
“好心帮你抓贼,你倒好在这里冤枉人,刚才就属你喊得最大声,怎么只有一张嘴能动,自己不去追!”
“我喂条狗那条狗都知道朝着打滚,你倒好反咬一口,你连只狗都比不上!”
“你!”
“你什么你,有本事就拿出证据,瞎嚷嚷谁不会啊,狗嘴里吐猪粪,没一句好话,我呸!”
乔谨骂街的功夫不浅,将老妇人堵得直跳脚,扬起手就要扇过去,林渡水眸光一凛,将她生生钉在原地,遍体生寒。
“你居然还想打我!”乔谨往后跳开,正巧捕头领了衙役前来,他瞧见人家一身官服正义凛然,于是冲了过去。
“捕头大人,有人想打我,寻衅滋事!”
“捕头大人,他们三个是一伙的,偷我钱财!”老妇人不甘示弱喊道。
捕快扫了一眼,直到看见林渡水,忽然一顿,抱拳行礼:“林小将军。”
老妇人的骂语戛然而止。
林渡水轻颔首,将压制的小偷交给他,此时捕快也从旁人的三言两语中拼凑出了整件事的脉络,谴责的目光投向老妇人。
老妇人梗着脖子说道:“那我丢失的部分钱财是谁拿了,难不成自己长脚飞了?”
捕快知道林渡水的出身,自然不会以为是她拿走,突然人群里冲进来一人,气喘吁吁,是个憨厚模样的中年男人,手里举着一枚碎银:“哎呦,您这钱啊,就在这儿!”
原来是这位妇人买东西,正要付钱之际,钱袋子这才被偷了,手上那枚碎银落在摊贩桌上,还未来得及找补。
真相大白。
“道歉!”
乔谨哼哧地出了一口气,林渡水走到他身旁,也眸色淡淡地看着她,周遭谴责的视线汇聚在同一处,老妇人顿感局促,落不下面子,扒开人群便跑。
“什么人啊这是!”乔谨气鼓鼓地嘟囔,林渡水看着他一鼓一鼓的脸颊,沉默无声的脸总算有了一丝笑意,她接过乔谨手里的布包。
“走吧,还想吃些什么,我都买给你。”
吵了一架,乔谨感觉吃下去的那一顿也消化得差不多了,于是偃旗息鼓,跟着林渡水继续逛。
一边逛一边轻声抱怨:“刚刚她都这么冤枉你了,你怎么一声不吭啊!”
林渡水则用吃的堵住他的嘴。
逛了一个下午,乔谨心满意足,晚上归来喝药时都少了几分抗拒,喝完药后他用果脯压苦味。
“慢些吃,没人和你抢。”
林渡水自上次后回回都守着他喝药,乔谨不敢在她眼皮底下造次,每次只能捏着鼻子认命。
苦味被甜味压了下去,乔谨看着端碗的林渡水,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