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证?”
严授陡然提了声色,“他言说遗失的钱袋,可就在死者手里,这还不是实实在在的凭证么?”。
就在其时,司录参军曹升于他附耳说得几句,又再顺着曹升目色示意的方向,竟见到了不知何时隐在人群之中的皇城司干办官宋杲,谭廷宪既已委了一亲从官来,又何以再叫义子过来——
这方疑问未消,却还有一事,直直低低出声道,“谢小娘子?怎在这时来了?”难不成谢枢使也对此案感兴趣不成?。
今时倒真是热闹了,正要说让曹升将其引至后衙稍坐,他将此案审结再去会见这位‘贵人’,却又见曹升面色作难,言说谢小娘子是来‘报盗’的,还贴心地将‘贼盗’也捉了来。严授一时辞穷,这等小事报至签厅就是了,曹升就能处理的事,何须他亲自来管,总不能因他是枢使之女,皇后之妹就——
“什么?与此桩事案有关?”。
曹升道,“说此人是此案关键”。
严授更是无语,这事案已经够乱的了,还有人再三来插手,他都已感觉不到头上乌纱的存在了,都不是他能开罪的起的人,罢了,随它吧,“请进来吧”。
“府判是否在寻此物?”
严授不觉惊问,“这药囊怎会在你、在谢小娘子手上?”。
谢妩道,“从此人处得来的”。
严授这才将目光落到那畏怯的小贼身上,“你是何处得来的?”。也才知原是这小贼行盗未果,为谢小娘子的人捉得,而为小贼坠于腰间的药囊,又为同行的申戌一眼看出是同年鲁忭之物,才推问出了其中缘由,将其解送到了京兆府,难怪说这小贼是此案关键,难道这小贼无意目睹了那罪案现场?
遂诈问道,“这药囊在你手上,难不成你才是害死鲁忭的真凶?”。
那刘脉,也就是小贼,急忙否认道,“小人可没有杀人”。
“小人只是顺手取了那药囊——”
“不问而取是为盗!”,严授动色怒问。
“定是你这小贼盗窃为事主发觉,遂与事主起了斗争,最后导致事主胸痹发作而死。”
刘脉急急摆手道,“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
“那又是如何?还不从实招来,要本官动用重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