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帘子一角,窗外衙役们举着火把,将迎凤楼团团围住。
为首的李大人在与管事的交涉,后面跟着叶家兄妹和沈诏。叶茯苓本就急,那厢磨磨唧唧地讲着道理,她这个急性子等不得,踹开人就往里冲。
看来时机已经成熟了,现在只需把这个罪名给他坐实。晏惊时放下帘子,打开门大声喊着救命。
那边两个大汉就在离这的不远处,听见声音立即跑过来,想将她捉住。
晏惊时催动法力,廊内帘子被疾风吹起,下面系着的铃铛珠串相互碰撞,清脆的声音不断回响。
两个大汉被困在阵阵响声中,无论如何都绕不开那粘手的帘子。
“救命啊!”晏惊时大喊,又似看好戏似的看着二人。
没等来救兵,反倒把楼内的侍卫引来了,那头的三个侍卫看着与帘子作斗争的二人暗骂了声废物,随即奔她而来。
晏惊时正要想办法困住他们,廊那侧传来一股掌劲,将二人击飞出去。
侧头看去,沈诏还维持着出掌的动作,两个彪形大汉躺在他身后。
晏惊时挑眉:“呦,一日不见,长本事了啊。”
“过奖过奖,”沈诏嘿嘿笑着,眉飞色舞,“这算不算是打进他们的老巢了?”
“当然算了,在这发现我,这金公子就算再怎么辩解,也是摆脱不了罪名的。”晏惊时散了散衣服,弄乱头发,又拿着瓶子在屋内刘妈妈头上打了一下,伪装出无意间被她打倒的样子,“走吧,该收尾了。
衙役们冲上楼,将每间屋子都围起来,防止歹人逃脱。
晏惊时在二楼见到了面色焦急,不停推门查看的叶茯苓:“阿苓,我在这。”
待她转过身,晏惊时才见她脸上已满是泪水,叶茯苓跑过来抱住她,双手紧紧勒着她的脖子:“对不起,呜呜,都怪我没用,害得你被带到这里来。”
“好了,”晏惊时轻拍着她,“我这不是没事了吗,你来的很及时。”
“没,”叶茯苓抽噎着放开她,“若不是你朋友带着衙役去金府找人,我还在那傻等着呢,竟没发现你被带走了。”
“不能怪你,本就天黑,金公子那人还狡猾得很,避开众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这里,”晏惊时双手捧着她的脸,用拇指刮掉她面上的泪,“如果这么容易就能抓到他,这件事岂不是早就大白了,哪还会有这么多受害的人?”
叶茯苓点点头,慢慢止住泪水,小声抽泣着:“真是丢脸,明明受害的人是你,反倒还要你来安慰我。”
“你把我的份哭出去了,那我只能替你笑了,”晏惊时露出笑容,“不然两个人抱头痛哭成什么样子,哈哈。”
叶茯苓被她逗笑:“巧舌如簧说的就是你吧。”
晏惊时行了个抱拳礼,又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过奖,我们下去看看吧,想必那金公子也该抓到了。”
迎凤楼大堂内,金公子被五花大绑,身边还有几名衙役看着。
衙役们与李大人交谈:“后面有个暗门,跑了两个,天太黑没有看清楚,已经叫人去抓了。”
李大人:“好,知道了。”
晏惊时上前围着他绕了两圈,作惊讶状讥道:“这不是金公子吗,之前说什么来着?哦对,不说我只是逞口上之能吗,你怎么反倒被抓了啊?”
金公子冷哼一声,并不言语。
李大人将老鸨带到大堂,一脚踹到地上:“你与这人勾当,一共残害过多少良家女子?”
老鸨看向金公子,打算咬死不认。
“莫非你们还有靠山?指着他翻盘呢?”晏惊时笑着看向二人,“让我猜猜,这人官职定然不小,怎么说都会在这位李大人之上。”
众人心下大骇,若真如此,那就只有一人。
“现在事发,估摸着明天就会满城皆知,你觉得他还会护着你吗?”晏惊时看着老鸨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话音拖得极长,“他只会杀人灭口。”
老鸨想了想可能发生的事,不仅浑身战栗:“我,我要是说了,就不用死了吗?”
“这我就不知了,你的罪会由律法定夺,”晏惊时指了指衙役们,“在你定罪之前,他们都会保护你。”
“我,我说,是……”
话音未落,老鸨的眼睛瞪地极大,颈间一个圆形小孔,不断流出血迹,她张着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用手死死地按着伤处。
不是什么时候挣脱绳索,金公子大有鱼死网破之意,手中五枚弹珠齐发,袭向身边众人。
有人没看清楚他的动作,躲闪不及,硬生生被弹珠穿肩而过。叶蘅芜眼疾手快,立刻上前以剑格挡,堪堪护住几人。
众人怒目,纷纷上前制住他,受伤的衙役被人扶下去医治,余下的几人将他身上搜了个干净。
“别想在我这问出什么,”金公子仰声大笑,“晏姑娘,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