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港口。
“你们几个动作麻利一点,快点!”
一名穿着花色衬衣的外国男人叼着根烟,对着一群搬运工指手画脚。
“小老板,快来喝口水歇歇。”一名穿着灰色的中年男人正立在他身后,弓着腰给他扇风。
听后,他回身躺在椅子上,然后取出烟接过中年男人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
“波尔特。”
被点名后的他险些呛水,他抬起墨镜一看,笑道:“赵潮生?来来来,坐下聊。”
赵潮生显然没有闲心,他就说了一句话:“当初谈这个单子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还有规定这个东西?”
“你小子就想着钱钱钱,这规定就写在墙上你自己没看见。”他伸手拽赵潮生,“快坐下,你站着我有压力。”
“现在上千斤椰子运不出去,到时候全烂掉,你当我积攒的钱是粪土?”
“你忘了我也有投资啊,这海外运不出去,往内地运呗,想赚钱方法多了去了。”
这时,波尔特从椅子上起来,从包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块玉。
波尔特小声说着,“你带回去给张师爷看看是不是真的。”
赵潮生拿起这块方方正正的玉吊坠,然后前后翻了翻,“哪来的古玩意?”
“城西不是有个旧集市吗?有个瞎老头子摆摊儿买贴身多年的玉石,他说这石头有一两百年了,那瞎子还说自己是昭海人,现在哪还有什么昭海啊,不都统称坞海吗?笑死了。”
赵潮生一听,眉梢一挑随即将玉怀给他,“既然不可信,就别验真假。”
波尔特“啧”了一声,又把玉放回到他手里,“不就是几箱椰子吗?我明天就在内地给你找个买家,你就拿去给张师爷看看这玩意值不值,这总行了吧?”
赵潮生眉梢一挑:“行。”
波尔特给身边的中年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拿着一瓶红酒递给了赵潮生。
波尔特叼着烟,隔着迷雾含糊不清地说道:“老规矩拿好啊,”随后将烟夹在指缝间开始夸夸其谈,“我太了解张师爷了,给钱还不收,你说这张师爷跟我真是老乡?”
赵潮生接过那瓶洋酒掂了掂,“谁当初哭天抢地的跪在院长面前喊着‘老乡,终于找到你了’?”他将玉揣回包里,“行了,货就靠你了,东西我会第一时间让院长看的。”
波尔特挥了挥手,对他做了个飞吻,“下次来玩,海二娃。”
听后,赵潮生先是伸出食指指着他,随后伸出大拇指朝下,“不准叫我乳名。”语毕,他戴上头盔骑上摩托车,油门一轰开走了。
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给波尔特扇着风,“小老板,刚刚那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啊?看起来很熟。”
“你说对了,打工仔,”他喝了一口水,躺回椅子上,将遮阳伞扯到眼前,“就是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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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日落,太阳最后的光照不仅不减弱还毒辣起来。
便利店门口的风扇吹的嘎吱响,陶之澜趴在柜台上一边手动扇风,一边仰头舔着即将化成水的老冰棍。
电风扇转动着,刚停在陶之澜面前,她凑近冲着风扇“啊——”的叫,回应她的是自带电音的声音。
“囡囡啊。”便利店老板娘从里面推出一辆电瓶车。
陶之澜坐正身子瞧着老板娘将车推在路边,又见她戴上头盔坐上车后才侧面对她说,“我去区里弄点事儿,你个小囡就帮我盯着铺好伐?”
“嗯嗯。”
“想吃啥就拿,别跟阿姨客气哈。”
“嗯。”
老板娘走后,陶之澜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打开一看是林嘉叶先生发了微博,而后她点开私信,聊天框里的内容还在,她咬着唇还是点了发送。
当她如释重负的搁下手机时,老冰棍已经化了滴在玻璃柜台上成了一片水,她急忙拿开手机跳下高脚椅,以免水流在身上黏腻着让人不舒适。
“叮叮叮!”
自行车的铃铛急切的在店外响起。
“喂,陶之澜,守什么店啊?广场那今天有露天电影看!不去占位?”
“今天有电影,真的?”陶之澜立马兴奋激动起来。
男生穿着白色的背心冲她比划,“是啊,我帮我爸妈他们去抢位置,你也快去!”
“不行,安安,我答应周阿姨看铺子的。”
“哎哟,我有周阿姨的电话,我马上给她打一个,你就快去吧。”话音刚落,林安南就掏出手机。
陶之澜激动坏了,几个月才能看一次的露天电影她当然要去给院里的孩子们争取。
她跑出店却被林安南拉住,“你跑多慢啊,”他下车把自行车推给她,“骑车回去。”
“那你怎么办?”
“广场离这就几百米,我跑过去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