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和高京娜回到练习室，吴素和Smine已经下楼吃饭了，高京娜收拾好东西去运动，林致一个人坐在练习室想着关于死去的“昭延”的事。
她用手机搜索了“昭延”的名字，除了曾是HOLI练习生外得不到一点别的信息，甚至连照片都只有一张侧脸公式照。
曾经差点出道的孩子，为什么会突然去世？
按照那个男人的说法，她当年是被谁替了下来，替代她的难道是作为Nelevel最后一位公开成员的姜星珍么？
吃完饭的吴素回到练习室，见林致一个人在发呆，拿了瓶水坐在了她的身边。
“还没恢复好吗？感觉你今天跳起来有点吃力。”
林致收回思绪，随便找了别的理由回她：“记忆力好像是没之前那么好了，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努力练习的。”
“你哪里是会让人别人担心的人。”吴素靠着墙，看着头顶明晃晃的日光灯，回忆说，“还记得那时你刚在月末考核里拿了A就要加入Nelevel出道，为了达到自己给自己定的出道水准，在练习室没日没夜练习了一周。”
“毕竟，那时候的出道位曾经属于昭延。”
林致一边说着，一边默默观察着面前镜子里吴素的表情。只见吴素转过头，面露担心地看着她的侧脸，问她道：“你到现在还放不下这件事吗？”
看来确实是像男人说的那样，姜星珍代替了昭延出道，所以他才会那么痛恨她，可是他和昭延是什么关系？家人？情侣？
“星珍？星珍？”
吴素喊着她的名字，林致回过神来。吴素转了话题，指着头顶上铺满了错落有致的钢筋的天花板，问她：“上面那个鞋子你还记得吗？”
“鞋子？”林致用手在眉上遮着，仰头仔细看了看，好像在灯管旁边的钢筋上看到露出一半的鞋子。
“那是一次你练习的时候一脚踢上去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林致摇摇头，笑道，“都说了我最近记性很差。”
她起身拍了拍手：“我要继续练习了，你明天还有行程，赶快回去睡吧。”
“你今天不打算回去了？现在都十二点了。”
林致点点头：“反正我也没有别的行程，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熟悉舞蹈，尽快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吴素听后从包里拿出了带来的面包和牛奶放在一旁：“10楼有休息室你知道吧，我的柜子里还有一套换洗的衣服，密码是我生日，你练习结束记得换下衣服再休息。”
“好啦，知道了。”林致点头如捣蒜，将吴素推出了练习室。
练习室的门被关起来，吴素看着上面写着的“组合：Nelevel”，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
手机传来震动，是Smine发了一条IG。
[@NL-Smine：毛毛虫]
配图还是一张自己画的毛毛虫。
评论里的粉丝们也大多摸不着头脑，纷纷留言问她为什么上传一张戴着皇冠的毛毛虫图片。
吴素顺手回了她一个emoji表情：一只蓝色翅膀的蝴蝶。
送走了吴素后，林致站在练习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她摆动着双臂，试着做出wave，确实就像Smine说的那样，像毛毛虫在蠕动。
她看过Nelevel以前的舞台，姜星珍的舞蹈动作行云流水，比起专业的舞者也毫不逊色。她不知道姜星珍学了多久、吃了多少苦才能站在摄像机前潇洒地诠释自己的魅力。
她长吐了口气，活动了下身体，开始练习之前学的舞蹈。
“1234,5678……”
不会做就练习千遍万遍的动作，忘记了就再看千遍万遍的视频，没有人刚出生就会跳舞，所有人都是从不会到会，她也可以。
一遍遍地重复着练舞，林致将所有舞蹈都背熟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微白的光，她收拾东西去了十楼的休息室。凌晨五点多的休息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林致找到吴素的柜子，从里面拿了一套衣服出来。关上柜门的时候，她发现吴素储物柜旁边是姜星珍的柜子。
林致刚想按密码，却发现柜子的密码锁已经被人撬开了。姜星珍的柜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林致环视了整个休息室，所有HOLI旗下艺人或练习生的柜子，只有姜星珍的柜子被人撬开了。
她到底——在HOLI经历过什么？
林致带着满心解不开的疑问在10楼找到了一间浴室，打算先洗掉身上黏糊糊的汗水，再下去吃个早餐回来继续练习。
刚洗好澡的林致正在吹头发，猛地听到浴室外有男人的声音。
她匆忙关了吹风机，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现在才六点多，公司里面怎么会有人。
“呀！成训你在里面吗？为什么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