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路上再遇到意外,押运的队伍加快行程,七天的路程缩短到了五天,终于赶到京城——开封府。
事涉宗亲谋逆,马家庄众人以及白霜霜全被关押到了宗□□。皇上指派庞太师庞吉和八贤王赵元俨总理此案,宗亲越王世子协理,开封府并不在内。
白霜霜将春琴和苍云托付给了赵虎,“这一去不知道在里面要呆多久,劳烦赵虞侯你照顾她们姐弟二人了。”
赵虎把胸脯拍得作响,“白姑娘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两个人的,有展大人在,一定很快能还你清白的。”
“哼!”一声冷笑传来。
是庞昱。
宗□□一向由皇室宗亲主持,庞昱无法再让白霜霜享受特殊对待,他特意来告别。听到赵虎的话之后,他冷笑一声后没有再说其他,对白霜霜道:“白姑娘,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在宗□□呆不了几天。”
白霜霜点点头。
庞昱又对赵虎冷笑一声,趾高气昂地走了。
赵虎目瞪口呆地看着庞昱离开,问白霜霜,“白姑娘,你跟那庞昱关系不错?”
白霜霜淡淡道:“互相利用的关系。”
展昭也过来了。
这一路,他再没有试图找白霜霜,对于丁兆蕙和丁月华也并不是很热络,总是一个人沉默不语。
白霜霜要被关押到宗□□,由庞太师和八贤王审理,展昭很担心她无法平安度过此关。
“白姑娘,这一路保重。”最终他只说了这两句话。
白霜霜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是她在杀人时的笑,没有温度,只有快意,“我会保重的,展大人也要好好保重,我们很快会见面。”
她转身跟上队伍走了,展昭皱着目送她远去。
谋逆之事十分紧要,庞太师和八贤王在马家庄被关押在宗□□的第二天便开审。
庞昱和展昭身为马家庄一案的主审官和案官全被叫来。
他们在宗□□的正堂审理,除了必要的文书记录人员,其余人等全被摒弃。
庞昱跟着父亲庞太师到了,八贤王身后跟着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是宗室年轻人中的翘楚越王世子赵允充。
而展昭也不是一个人来得,他身后还跟着包拯的亲信公孙策。
不待众人发问,公孙策就解释了来意,“陈州赈银案是由我整理案卷文书,府尹大人特意命我来此协助,若是两位大人要询问陈州之事,便由我来陈述。”
庞太师一反常态地表达了对公孙策的欢迎,十分热络道:“陈州的案子和马家庄的案子都是由开封府主理的,公孙主簿参与也是应有之义,包府尹有心了,哈,哈。”
与开封府关系良好的八贤王却是眉头紧皱,神色不善:“事关重大,闲话少说,我们就开始吧。”
照旧是展昭介绍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从发现高松开始说起,一直说到涉事众人的口供。
他说了近一个时辰,庞太师神色越来越轻松,八贤王脸色越来越难看。
展昭说完了,八贤王便道:“如此说来,马家庄谋逆之事果然有襄阳王府的掺与,与陈州赈银一案同出一系?”
展昭待要回答,公孙策便替他先说了,“回王爷,陈州赈案一案只追查到一个名叫陈和的人身上,其幕后主使当时并未查清是谁。”
八贤王道:“马家庄收留了陈州赈银案的逃犯,且在口供中承认了提供人员给陈和参与了陈州赈银案,必然与此事逃脱不了干系,我看此案不必再多审了,拿下陈和再让赵爵来京自辩。”
公孙策没有接话,他今天的主要任务并不是断案,也轮不到他去赞同或者否认王爷的意见。
庞太师笑眯眯道:“事涉郡王谋逆,如何能轻易下判断,若让襄阳王来京自辩,岂不叫天下人都知道皇室出了不忠之人。八王爷不要着急,安乐侯作为马家庄一案的督案官,不若听听他的陈述。”
八贤王没有理由阻止,点点头。
庞昱施施然站到了展昭身旁,脸上是一副再正经不过的表情,端正严肃道:“回禀八王爷,太师,庞昱得陛下信赖看重,派遣至邓州督审马家庄一案,每日战战兢兢,深思熟虑,惟恐有负皇上的圣命,违背皇上的圣意,让不忠不义之人逃脱惩罚,而无辜清白之人蒙受冤屈甚至抱冤屈死……”
八贤王脸色铁青,打断庞昱的陈述,“公堂之上,不要长篇大论,说重点。”
“是,是。”庞昱笑了一下,马上又变回严肃的面孔,“庞昱认为马家庄众人被判谋逆并不属实,全是展昭携私报复,以权谋私。”
“嘭!”八贤王使劲拍了一下案几,“安乐侯,公堂之上不得妄言,诬陷同僚。”
展昭听得庞昱如此冤枉他,将他在邓州的辛苦全部污蔑为携私报复的行为,不由满腔怒火,当即就要发作反驳。
公孙策使劲拉住展昭,低声道:“展护卫,冷静!听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