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是个下人而已,那事儿还真不知情。”汉子回答。
“哦?呵呵,”王爷冷笑一声。“渊岛之乱你们无非想要两个答案,第一看我渊岛是否真是‘渊国’。若是,紧接着就占了吧。第二看我内阁是何态度,有几分几两。……老弟,这事儿可还没完那!”
“王爷着实耿直。”
“……”意即“开门见山”。
“那在下便无礼了。”汉子于是说。“王爷,在下的东家想要你谍国□□和炮船新出的图纸……坦白说虽你谍国法制严苛,但人心贪婪,所以贵工部也并非无坚不摧,只是善后麻烦些罢了。”
“……那你还能给我一个岛屿,一个山头?”
“当然不能。但王爷并非皇室正统,于子孙后代,存续和财富难道不是最重要的么?”汉子笑言。
“……”此话儿戳中了那人的痛处,让他心脏隐缩几分。但转瞬即逝。“也是。不过本王并非工部要职,根本没有召唤匠人的权力。”
“可您也是王爷之尊呀,您若要看,还能不得?在下的东家有最好的文谍,俱备过目不忘之功,只要追随您几日便就好了。一切可在了无痕迹中完成。至于回报,您尽管开口就是了。”
那人自然明了这种“交流”的路子:必朝着对方最薄弱的环节攻击从而达到目的。他笑了笑。“……坦白说的确如此,但你们还没有诱惑本王的能力。在我谍国凡出卖国之机密者九族戗诛,祖坟刨没,天涯海角也逃不掉的。所以即便你们提供钱财和保命,也无人敢这么做。”
“……那您是没兴趣了?”
咖啡香气散尽,变成一滩黑水令人再无欲望。“我说过的,一座岛屿,或是一个山头!你若有这个本事便再谈吧!”王爷起身。“哦,”他又言,“回去告诉你主子,本王家母可永在正统之中。”回后他房内打坐,闭目思索……——坦白说如若真能得到一块土地自立门户,他是动心的。无常守在房门口,也寻思着此人的来路。到了半夜,小憩半醒的他在夜风寒袭的咳嗽中睁开眼来,陡然发现面前站了一人。
“……”定睛他速立规站,低首行礼。
来人进屋。“三王爷——”那人抬眼一看,立即也起身整襟,微颔抱手。
“咱们又见面了!”“……是你!……你竟然是……”听音辩出来者竟是客室那个汉子王爷十分惊愕。“暗龙卫与皇上形影不离,那么……是皇上让你来试探本王忠心?”他随即激动。
“非也。王爷在外有所不知,自鬼洞重开之后,皇上便将我等划入鬼王麾下了。”来人回答。
“……哦,”那便是鬼王之意了,他心情才明。“……说吧,要本王做什么?”
“是!”……
京城,老左头在离开之前去了七府一回。“夫人,说您要见老夫——”他对那主妇礼去。
“是的。”那妇人悦色应他。“大人上请给我的家族增了御赐,奴婢便是要亲见大人一面的,以表感激。”她恭敬行礼。
“使不得,使不得。”左相忙也礼回。“七爷乃国之栋梁,臣下等照顾夫人是应该的。”
妇人礼毕。“……来日若有机会奴婢家族一定会回报大人的。”
“多谢。”左相颔首。又说:“夫人,而今天下安定,民生富裕,你族尊优,所以还请您忘掉七爷之悲吧,好好享受这和平岁月。皇恩浩荡,未来您的家族也将世代泽沐皇恩,永得富贵。”
“多谢皇上!”
“老夫不日就要出门了,您多保重!”
“谢大人关怀!”
老左头不日便远行不提。
西北,润家凹子。书礼回后看到苗木和草芽的成长情况喜不自胜:再过几年便能如他所愿青绿渐长了。他们不在的那段时日里,衙门来视察了村子重册了户口,并安排了些新民进来。不久小溪认识了这些新家庭,惊诧地发现他们都是孤儿寡母、老迈病残。地里,润东打理着那些小树,挺着大肚的燕妮却不时盈悲。
“润东,你说……入军?”末书礼闻了惊讶。“是的。”润东回答。“邻境草原蠢蠢欲动,所以朝廷已发下文书来,凡家有满十四岁和四十五岁以下男丁者皆要入军,无男丁者家庭女子也要代入。过了年就走。先生,所以村里以后只有老弱妇孺了……”
“老爹——”书礼看向润老爹。
“打不打还未可知,但堪忧。”老爹说。“这些年忙着填饱肚子,在征军储备上是松动了。若不打,便是去服几年徭役,也必须的。书礼,所以我想请你帮思量着这往后的过活。”
“我会的。”书礼道。“……老爹,可朝廷和金国不是素来和睦吗,这也不容小觑呀。”
“他们也忙着发展,边关之事儿只怕顾不上别人。且听说他们现在正大力培养人才,开书院、储军备,也到处是空洞子呢。”
“如此……”书礼便知这事儿实了。
“我很着急,这往后的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