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发出无奈的叹息声。
“真的又严重了!”他应道。
“我已做过开刀去腐,按理说应该好起来了。大婶子,可是你没好好上药啊?”他向敦婶问去。
“没有,大夫,”敦婶答道,“看老头子总是哼得紧,我还多给他上了好几次药呢。这不,看你没来,书礼昨儿还说拿药过来呢。”
“哦。我知道了。”
“大夫,”书礼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来,“这是我带来的,放家里几年了,一直没用,您看看还能不能用上。”
那人接过后,看了看那药品的底部,又看了看他。接着,他又开刀给那伤口去了污腐,然后将书礼的药洒上。
“刘公子,这瓶药能不能卖给在下?”毕后他对那人说,“犁耙锋利,刮伤了便是大伤,在下很需要它。”
“噢,这个开了,便留着我用吧。家里还有两瓶,你且随我去取吧。”书礼笑道。
小溪见他跟那人在外面聊了许久,最后木然地回到家来。
“夫君,你怎么啦?可是敦叔的伤不好?”她忙问去。
“没有,他好多了。”那人答道。“知味还没回来?”
“按往时还得两个时辰。”小溪道。
“哦,对。”他挤出一丝笑容,“晚饭我等她一起吃,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儿,怀着身孕会很辛苦的。”
“夫君,到底怎么了,你脸色很是不好。”小溪看着他的神色。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我睡一会儿。”
“是。”
傍晚,知味从马棚出来,就看到小溪急急等在门口。她进屋看了一眼后,便看向那人。小溪点头离去。
“夫君,”她坐去床边。
“玄武回来了吗?”那人问道。
“还没有。”知味答道。“你……知道了?”
“为什么要瞒着我?”那人坐起身来。
“是怕你担心。”
“……我要去看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明年六月。可现在没人知道他在哪里,去了也寻不到的。”知味道。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骗我,他到底……”他激动起来。
“他没有死……只是伤的很重。”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月后,粮食顺利上缴,敦叔的伤也痊愈了。那人想着明年就要离开,便和知味四处奔忙起来——他要在离开之前将乡亲们的托付全部办好。
“书礼,明年你回去了,我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一日,敦叔问他道。
“敦叔,不会的,以后我要走遍各地,让所有地方都像咱们村一样富裕起来。到时候,我们还要回来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
这里已发展稳妥,他放心了,以后他将要奔走于各村落,把程序又教上一遍。小溪因为即将临盆不能骑马,敦婶和杏花便自荐帮他照顾。
“瞧瞧,这么瘦弱的身子竟生了个大胖儿子呢,还是顺产!”到了十月,敦婶便抱着他们的儿子乐个不停。
“敦婶,杏花,谢谢你们!”小溪头上包着避风的围巾,吃着一婉糖水鸡蛋对二人道。
“小溪姐姐,说什么呢?”杏花笑道。
“是啊,小溪,别见里见外的。”敦婶也应来。“名儿起好了吗?”她又问。
“他爹已经取好了,叫正扬。”小溪答道。
“好,好听。”敦婶笑道,然后对那家伙说,“小子,快快长大吧,以后奶奶给你做好吃的。”她们笑了。
临近书礼说过的日子,她便烧上热水,将家里收拾得整洁干净。傍晚,院里的几条竹竿上,被褥衣物和婴儿的贴身小衣已干得透彻,正在风里摆来摆去。
“小溪,怎的就洗上了?”敦婶看后问道。
“我烧了热水的,不凉。”她答道。
“明儿一早他们会把肉送来。”敦婶说,“书礼他们今儿不到,明儿是一定到了。你敦叔明早要和大家送粮去,我要烙一些饼子,到时会拿些过来,你别做了啊。”
“敦婶,谢谢你。”
二十里外的镇子上,那二人已在客栈住下。休息两个时辰后,他们便要往家里赶。“知道小溪生了儿子,你是不是想清扬了?”书礼将知未抱在怀里,吹熄烛火。
“是的。家里来信说他像你一样是个数学罐子,可会画呢。”知味笑道。
“当然,那可是我儿子。”那人哈哈乐道。“只是我们都没带过他,还真是对不住孩子呢。”
“没关系的。他不会怪我们。”知味答道,感觉那人的手不规矩起来,又道,“干嘛,明儿还要赶路呢。”
……
第二日中午,小溪把稻米锅子和肉汤罐子放炉上熬着,还烧了一大铁锅的热水备上。午后看阳光渐渐柔了,还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