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礼!”他醒后又看到那人。
“感觉怎样?”书礼笑道。
“好多了。”
“嗯!”书礼将枕头垒起,让他靠上。
“少爷,成叔来信了!”阿丑递上一封信件,“您睡着了,我就没喊。”
“好,”他接过打开,看着看着眼眶又红了起来,“好……好!”
看那神色浅慰,书礼道:“喝茶不?”
“要的!”
“说吧,我能为你做什么?”那人倒上茶水,放他面前,
“不用,没什么事儿!”他答去。
“……别这样好么?”
“真的没事儿。哦,我侄儿怎么样了?”
“快生了……没劲!”
“哈哈。”
成叔接到消息后马上就去了,来信说二叔三叔家虽然失踪,但衣物和银两有收拾过的痕迹——那就是说,他们也可能提前离开!这消息让他悬着的心稍稍安落了些,至于其他伯父那里,有成叔在,就没问题。
看到情势尚在掌控之中,他对那人的怪罪也变得轻了一点儿。教训令他冷静,也想得更加长远,为了避免来日更多的伤害,他决定让云墨离开——不管这一切是不是刻意安排,他都深爱着这个女人!
半月后的一个傍晚,他回到墨宅,在书房呆着。
那人看着身旁空空的位置,明白自己已令人心生厌恶,没想错的话儿,真是她离开的时候了。她蹑脚起来,看到书房的门虚掩着……可她不敢近前,也不敢让儿子去缓和,更不能去引诱。因为每一种,现在在这个聪明的男人眼里,都是刻意。
那人一夜未眠,天明后便起身出门。
“站住!”烈风在身后叫住了他。
“烈风。”他转过身去。
那人气急飞来,抓住他的衣领恨恨道:“海世宽,我不许你抛弃她!”
“烈风,你带她走吧,这是最好的安排!”那人平静回答。
“什么最好的安排?你抛弃她就是最好的安排!”烈风叫道,一个绊脚将他撂倒在地,然后掐着他的脖子,“在这世上,谁敢伤她半分,我都会让他死!”
“……我只要你们平安,走吧,天下之大,会有你们一隅安身之所的!”
“你以为我们如此不堪吗?”那人更加愤怒,挥着拳头朝他脸上砸去。
“我没那么想,我也不怪你!”他叫道,也一个重拳,打在那人额头上。
“海世宽,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两人你一拳我一拳的回敬着,最后疲累倒地,变成两个直条。
丫头看到他们打得不可开交,便着急地奔去报信。
“夫人,夫人,您快去瞧瞧,烈大哥和老爷正在院里打架呢!”她对那人说。
“不用管,让他们打吧!”那人翻了个身。
“那让云墨去江南吧!”烈风看着头上的天空。
“不行,你们必须出海,越远越好!”那人道,“盘缠我会备足的!”
“那你呢?”
“我不会有事儿的!”
“那我要带上泽婉!”
“……”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待吃饭时,云墨滴水未沾,只给他们一一夹去饭菜。那二人也不言语,只顾自吃着。
最后,她说:“谁敢送我走,我马上死!”
民间,短短数月,那方子便迅速传遍诸国,令医者们无不奔走相告。一时间,上到宫廷医官下到民间术士,都暗里卯足了劲儿,准备鼓捣一番……
江南,黄管在家禀完工作后“噗通”一声又在皇帝面前跪下。
“黄卿,何事行此大礼呀?”皇帝好奇。
“皇上,”那人躬首,“海家失了药方,臣请您从轻发落!”
那人沉默了下,接着就缓和了。
“呵呵,”他笑道,“黄卿,别这样大惊小怪的,有这么好失就不是海家了!”
“皇上,不管怎样,那孩子是大意了!”那人依然恭敬。
“这天下,谁不会犯错呢!朕是皇帝,不也常常犯错吗!
“起来吧,朕原谅他!”
“……多谢皇上!”
黄管家回府,后背隐隐发凉:皇帝明明要发大火了,怎的突变了呢?这种转变太不正常,让他心里隐隐不安。至于方子,他不担心,最多半年之后,他们都要败下阵来。
谍国。入夜,渭和在府里独自赏月品酒……
“失了就失了吧,没有云墨,也会有它人!从今以后,你的命儿就不值钱了!”
南县,阿忠突然收到了一大批未订之货,便迅速告知那人。他算了算时间,确定两个叔叔的确无虞,只是不知身在何处。
还好,供货没有问题!他如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