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对手”一个。
四目相对,她们各自打量了对方……
两个漂亮女子,一个恬淡,一个热烈,气质迥异,各有千秋。
泽婉看到此人粉面含春,十分美艳,的确胜她一筹。云墨看她腹有诗书,气质不俗,也合那人的胃口。
“来了便是客,不如喝杯茶吧!”云墨浅笑道。
“你真的爱他么?”泽婉只问道。
“我们一见钟情!”云墨答道,缓缓扬着手中的蒲扇。
“我不信,”那人道,“我了解海大哥,他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是吗,”云墨笑道,“你是说我勾引他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人说,“我是说他不可能见你一次就爱上了你!”
“我们是在江南认识的,快两年了!”云墨道。
“你说……什么?”泽婉心里缩了一下。
云墨露出胜利般的笑容看着她……
“世宽很爱我,我也爱他!”她又道。
那人的心痛得更厉害了,“……如果我也要嫁他呢?”
“那我一定杀了你,我说到做到!”云墨闻言,双眉扬了起来。“马泽婉,别说他还没娶你过门,就算娶了,我也会让你死的,然后再嫁给他!”
“你真的不一般,”泽婉道,“你要干什么?”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旁人若见这笑意盈盈的景象,还以为她们在唠嗑呢!
泽婉的心成了碎片,既然两年前他们已经相遇,那她和他,就真的缘尽了!
“……我们要成亲了,不送!”那人丢来一句,缓缓进屋去了。
那些碎片上又挨了一刀,热泪已不自觉地从她脸上滚落下来……那人一路跟着,直到她关上大门。
两个月后,众人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的忙碌是谈恋爱去了。小溪和知味心中好奇,便跟着木新去送了一回菜,回后便什么也不说了。
夫子衣带渐宽,让众人心疼不已,连那小人儿都看出了端倪。
“夫子,您不开心?”这日,他扬着小脸问去。
“没有,”泽婉答道,“夫子只是想念家人了!”
“那夫子去看他们吧,贤儿会很乖的!”那小人说。
“好,以后我会去的!”泽婉笑道。
“嗯。”
那人心中怎会不明白呢,那轻柔的微风曾在他心田里静静拂过……这日早晨,他看见她又站在花圃旁发呆,便去到近前。
“泽婉,”他轻声叫道。
那人回过脸来,嘴角撑起一丝笑意:“海大哥,”
他的心里突然十分难受,“……泽婉,这世上的好男人很多,我不是最好的!”
“……我知道,”泽婉道,“海大哥,我理解的,我会慢慢转过来。”
“……好!”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这让他更加不适。
突然,他发现这种不适十分猥琐,对云墨不公,便疾步离开。
“海大哥,”那人叫道。
他转过身来。
“……如果我转不过来,你就纳我为妾吧!”她大声道。
这话儿让他变得十分愤怒:“不行!”
午后,世宽让木新转交一千两银子给刘老爷,说是墨宅的开支。木新回后发现老爷不在家,便将银票交给书礼。
“木新,你还是拿给爹吧!”书礼道。
傍晚,书礼看着父亲,脸色不悦。
“怎么啦?”刘老爷不解。
“爹,你明知道泽婉喜欢世宽,还把云墨带去布店,你是故意的吧?”书礼问道。
“男人三妻四妾有何不妥呀?”刘老爷面不改色。
“云墨太过妖艳,根本不适合他!”书礼怒道。
“胡说,”刘老爷道,“你没看到吗,世宽很高兴啊!”
那人白他一眼,沉面而去。
山家药房里,丹儿看着天空苦笑一下。虽然父亲和哥哥没说过什么埋怨的话儿,但他们明显没有以前亲了,有时还有些尴尬。她厌恶这种感觉。
离开这儿吧!她暗暗做了决定。等那人回后,便跟他远走高飞。
乡下,山家的老屋已经修好,明亮而宽敞,进宝和父亲在每天忙着搬运,做一些收尾工作。一日傍晚,秀萝带着孩子回去了。
云墨的妆台上,渐渐堆满了各种妆粉和首饰。城里最好的绣娘,也不时登门拜访,为她量体裁衣。
“不用买这么多!”她看着那些礼物,对那人说。
“当然要的,”世宽道,“我又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儿,便只能做这些了。我要让你们衣食无忧,喜乐平安!”
“嗯!”那人愉悦地偎着他。
“以后,我就是家里的当家人了,要好好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