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
“成叔,您去寺庙干啥?”那人不解。
“看望故人!”
“您带那么多货,怎么上去,还是我帮你吧!”
“好吧!”
二人便将马寄养在附近农家,然后上山去了。
“成叔,这么多台阶,又那么陡,难怪人们都不敢来!”
“心诚则灵,一点点陡坡算什么呢!”
“嗯!”
一个时辰后,他们才到了庙里。
“大师!”禅房里,叔侄二人见过主持。
“阿成,”主持悦色应道,“坐吧!”
“是。许久未见,大师别来无恙?”
“老衲甚好!”
“阿成,这些年来,本寺一直欠你一份感激之情。”主持继续道,“若不是你时常关照,我等只怕已无法在这立足了!”
“在下不敢!”成叔礼道。
“大师,他还是不说话吗” 成叔接着又问。
“是的。阿成,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你无需自责。缘聚缘散,又岂是人力所能左右。你放心吧,他会想通的!”主持答道,然后看向世宽。
“这是你的孩子?”
“这是东家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哦,好,好。
“去吧,你们去看看他吧!”
“是!”
成叔带着他径自去了伙房。看来他对这里,真的非常熟悉。
“小安!”成叔喊道。
厨房里,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拾掇柴火。他听到喊声,便抬眼看向二人,目光发亮,但马上又阴下脸去。
“世宽,来,来这儿坐!”成叔招呼着。
“好!”世宽到桌前坐下,看着那人:他身材高大,五官有些像成叔,但比成叔好看。他并未剃度。
那人没搭理他们,只将陶罐里的水加满,再添上柴火。待那水烧开之后,便去注满茶壶,端着向外走去。
“走,世宽!”
“成叔,去哪?”
“去他房间!”
哦,原来是带他们去房间,可稍作小憩。世宽觉得这人还真是体贴。
他的房间,有两张床,看衣物,却是一人所居。不用说,那多出来的一张床,便是为成叔准备的了。
那人放下茶后,又一言不发地走了。
“世宽,你睡会儿,你累坏了!”
“好!”
世宽在困意中看到成叔在房里一样样看着,收拾着……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素斋非常简单:稠粥,花生米和放过一点儿茶籽油的蔬菜汤。世宽瞧着灶台上那茶油瓶子,竟还是自己刚刚背上来的。
“小安,我们走了!”临行前,成叔对那人言道。那人仍是不睬。
下山很快,也就半个时辰,世宽走到山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转身往高处看去:一个细小的人形立在高处,似是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