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金国朝堂,一片肃穆之气氛。
王爷端坐侧位,目向众臣,言道:“各位,如今大汗病重,我等臣民自然悲痛万分。可是大汗之志,乃是一统天下,所以你们也不要哭丧着脸了,赶紧奏报吧!”
“是,王爷!”众臣齐声回道。
“启禀王爷,”一臣子出列禀道,“如今我们兵强马壮,钱粮富足,火炮也威力无穷,是时候起兵中原了!”
“嗯!”王爷赞同,悦色点头。
“王爷,”另一人言来,“可是大汗病势危重,王爷又未登正位,此时出兵,会不会失了礼数?”
此言一出,堂下即刻议论起来,有的同意,有的反对。
是啊,王爷是大汗之弟,承继兄长大宝之位已令部分部族心中不满,甚至暗起杀心,所以一言一行,更要小心谨慎,以免让人诟病。
“诸位,”王爷肃言道,“中原已是我囊中之物,三年之内必为我大金之地。但身为臣子,当下应以大汗为重,所以其他的事儿,就先放一放吧!”
“王爷英明!”
“好啦,既然已无他事可奏,便就散了吧!”
“启禀王爷,属下还有一事要禀!”一武将言道。
“说吧!”
“中原那粮食小贼,细作已在南方找到,但属下并未抓他,还请王爷恕罪!”那人说。
“哦,这是为何呢?”王爷好奇起来。
那武将看了看众人,似是心虚。
“无妨!”王爷言道。
“回王爷,”那人抱拳道,“此人就是那卖金疮药的海家公子,属下若是将他抓来,那我们以后就无药可用了。这行军打仗,将士们难免受伤,若是无药可用,岂不都成残废了!”
他说得直率,引得众人发笑起来。
“王爷,这可是一条肥鱼呀,不如我们将其捉来,厚待之,为王爷所用!”大家七嘴八舌起来。
“听江湖传言,这海家有起死回生之神药,不知是不是真的?”
“你还别说,有可能是真的!”
“非也,非也,哪有什么不死神药,那海老头五十多岁就死了好不?”
王爷听来,实在厌烦。
“诸位,”他厉声道,“那些无稽之谈,本王以后不想再听。还有,若行诱杀之法,便可得逞,那这世上早就没有海家了……也罢,既然这小子对我们还有用,那便留着他的小命儿吧!”
“多谢王爷!”一花甲老臣出列敬言道,“王爷,此人也乃我金人血脉,他的母亲乃我族中女子也!”
“哦,是吗?”王爷朗笑道,“既然有此渊源,那更要放他一马了!”
众臣看到王爷如此善变,不知该附和还是反对,一个个寡言起来。
“只可惜呀,那海家后人,为了守住那药方,大多死于异症,也不知这小子的命长不长!”那老臣叹道。
朝臣们听了,又八卦起来,王爷似乎听到了“巫蛊”、“美色”、“暴亡”等字眼。
“怎么,天下那么多金疮药,犯得着如此大动干戈?”他疑问去。
“回王爷,只怕当下,还真是如此!”一年轻文人应答,“南方这些年,人才凋零,各行各业凡有独门技艺者,不是死了就是消失了,原因不得而知。唯有这海家,代代相承,也算生死不惧。”
“哦!”众人听着,兴趣甚浓。
“听说中原布有暗网,那海家必是受暗网所护!”有人插嘴说。
“肯定是的。兵器火炮药材是中原暗网的重中之重!”另一个接言道。
暗网,保护那些独门技艺!看来这个皇帝老儿,也并非一无是处!王爷思忖。
“想不到这小小金疮药,竟也大有玄机呀!”
“两军开战,死伤在所难免,药材当然是必备的,总不能不管伤兵吧!”
“对,若这药买之不得,那伤患便只能拖死病死了!”
“看来那中原老儿,还算甚智!”众人又叹了起来。
这次,王爷安静地听着……
“如此看来,那海家历代多劫,必是有人觊觎这药方了。而一旦得手,便利用战争,敛取钱财,一统天下!”他们接着说。
“狼子野心啊!”
“王爷,”那文臣又道,“如今中原,奸臣当道,皇帝昏庸,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苦不堪言。由此可见,那些奸臣、美色、盗抢、消亡,必都是大有来头的!”
“你是说这些都是有人精心安排的,将中原内外一起掏空,然后占为己有?”王爷说。
“只怕是的!若中原失守,便会遭屠城之灾,去老幼,留壮年,建新国。中原富庶,用不了几年便能元气大增。到那时,我等便岌岌可危了!”
“白日做梦!”王爷怒道。
“王爷,王爷……”这时,一内侍惊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