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那个玉佩。
陆水红撇撇嘴,一脸无所谓。
……
这夜陆水红一宿没睡。
她睡不着,起了床推开阁楼老虎窗,静静地望着夜空中清冷的月光。
原本这一夜她该和一个老男人拜天地,入洞房的,却不想事情发生了转机,尽管这个转机是万般惊险的。
她茫然不知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一夜未眠,次晨,她一早就出了门。
她从阁楼下来时,柴大夫已经的医馆已经开门做生意了。
她冲柴大夫微微一笑,然后出去了。
从医馆出来,陆水红转了几条街才找到一家当铺。
她把自己身上最后的首饰拿出来,当铺大老板见她一个小姑娘,涉世未深的样子,于是说:“这个玉镯子成色一般,一看就是个次货,当不了几个钱。”
那个镯子是她父亲陆宗培送的,她知道陆宗培是一个极爱面子的人,不是最好的东西都不会穿戴在外。
所以,陆水红敢断定这个镯子必是上品,便说:“若是如此,我便找下家了,我就不信整个整南平城的当铺老板眼力都不好使。”
这说得老板满脸不好意思,不禁讪讪一笑:“小姑娘还挺懂。”
陆水红微笑:“我家到底是有些家底的,玉镯自然都是好东西,现下急需用钱才当了,我是诚心来做生意的,老板也该拿点诚意出来。”
几番交涉之下,陆水红终于当到了想要的金额,成功拿到了钱。
她没什么底气的,也不懂这些,偏生她家丫鬟比较市侩,在家时天天听丫鬟们绊嘴,说这说那,东拉西扯。
她听了去,也听多了,便也渐渐懂些人情世故,不至于出门会傻傻地被骗。
从当铺出来,陆水红却发现南平城似乎不是很太平的样子。因为各大街道小巷都能会到军阀士兵的身影。
起初陆水红并不在意这些军阀士兵搜查的,但在经过一家诊所时,无意间听到士兵们在盘问诊所的大夫,问他有没有救过一个中了枪的男人。
听到中枪的男人,陆水红顿时想到陈山海,心里隐隐不安。
她低着头继续往前走,在回柴记医馆的路上,又遇见一家诊所被士兵围住,然后去盘问大夫。
这个阵势,估计南平城正在全城医馆诊所追查一个中枪的男人。
诊所问中围了许多看戏的路人,他们看着诊所里的情形,七嘴八舌地在议论着。
陆水红想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于是拉了一个大婶来问。
大婶说:“我听说呀,昨天晚里有人刺杀督军,没得手,中了枪潜逃在城中,现在全城搜捕刺客。”
怪不得要在城中医院诊所追查,中枪受伤的人通常要紧急就医,不然危及性命,所以这才派人来医馆诊所盘查,
这时,刚才说话那大婶旁边的一个老大爷叹了口气,说:“要是昨天不小心受了枪伤的无辜人员就倒霉了,承军向来都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态度,只要你受了枪伤,那暂别要被捉进去,如果一直查不出那个刺杀,上头又压得紧,直接就拿你顶包。”
老大爷这话惊醒了陆水红。
陈山海还在柴记医馆,他中了枪伤。
陆水红怔住原地,心中暗叫不好,她得马上回去告诉陈山海。
陆水红在巡查士兵面前从容地走过,拐进另一个路口后,没了士兵巡查,陆水红拨腿就往柴记医馆跑。
……
连穿两个街道,陆水红总算回到柴记医馆,却远远就看见士兵围着柴记医馆。
陆水红脚步蓦然停住,不敢贸然上前。
现在士兵已经追查到了柴记医馆,士兵围在门口,她根本进不去医馆,更无法通知阁楼的陈山海。
陆水红这下急得乱了阵脚,但她知道眼下必须稳下心神来。
她所在地方是医馆左巷,这里并没有士兵巡视,士兵都集中堵在医馆门口。
陆水红仰头看着医馆的阁楼窗户,窗户对着隔壁楼的小阳台,距离并不算远,好巧不巧,阁楼窗户是虚掩着的。
陆水红灵机一动,立马转身进了医馆隔壁的洋楼。
医馆隔壁的洋楼是一幢洋楼公寓,住的人很杂,陆水红不管不顾地冲上楼梯,来到三楼的位置。
她敲了阳台对着医馆阁楼窗户那户人家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
陆水红扬着笑脸,镇静道:“不好意思啊,我家钥匙忘带了,我要从你家阳台爬窗回家。”
老太太有些懵,但陆水红来不及废话那么多,直接往里面闯,来到阳台前脚步顿住,看着两楼之间的距离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小姑娘,你到底要干嘛。”老太太在身后嚷嚷着。
陆水红心跳如雷,紧张得要死,她一个深闺小姐,哪里爬过窗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