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烈城以东风和东云两大猎族为首,两大猎族常年从北檀城将奇珍异兽和稀有皮料运往各地,通往此城只有从北檀城东门出发这一条路,道路狭窄,勉强能容两人骑马通过。
“影舟,这条路愈发狭窄陡峭,宝马都有些不敢前行了。”苏小寒担心地拍了拍马儿。
王影舟从马背上下来,留意到了这条路上的脚印,说道:“不久前,这条路至少经过了五个人。”
“五个人?”苏小寒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路上的脚印繁多且大小和深浅程度各不相同。
此时已是深秋,树林的叶子都已变黄,孤零零地飘落在地,越往深山里走,寒意便多一分。
“怕是趁天气变冷,猎户们想打些猛兽换钱,好过冬。”王影舟分析道,“我们跟着他们的脚印走便是,应该离东烈城不远了。”
苏小寒点了点头,牵着马儿小心地朝前走,王影舟跟在后面,观察着地势。
走了没多久,便听见前方一阵吵闹声。
王影舟看了一眼苏小寒,对嘴比了个‘嘘’的手势,把马拴在了最近的树上,弯下腰慢慢走,找到了声音的来处。
前方有五个人,其中有两人十分高大,不像是城内之人。不远的地上有只脖子还在流血的母鹿没有咽气,眼睛流出大颗大颗的泪珠,旁边还有一只左前脚受伤的小鹿,瑟瑟发抖地依偎着母鹿。
那两人说些听不懂的话,手舞足蹈地展示些什么。
“草原语?他们说的草原语?!”苏小寒有些诧异地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来到王影舟的身旁。
“你怎么来了?”王影舟小声地训斥道,拉着苏小寒低了些身子躲到了草丛中。
其他三人在和两人商量着什么,之后声音越来越大,发生了争执,双方扭打了起来,打了一会又被分开了,接着又在大声地争执些什么,然后会说草原语的两人带走了小鹿。
“听他们争吵的内容,大概是打的猎物太少了,那两个草原人不愿意买单,想自己去单干。”王影舟听那三人说的话,应该是东烈城中的猎户。
突然,出现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塌了下来,紧接着,传出了一声响彻山林的怒吼,震得飞鸟走兽都吓破了胆,纷纷躲藏。
“这是?难道是?”苏小寒只在电视上听到过这声吼叫,不是狮子便是老虎。
草原人放下了小鹿,跟随着三人往前走,他们在那花了两天时间设下了一个可捕虎伤熊的陷阱,先是抓到了两只鹿,放血当诱饵,如今等了两天,猎物终于上钩了,若是抓到了狮子或者老虎,一家几年的口粮都不用再操心了!
“是老虎,是一只老虎!”其中一个年轻的猎户大声地说道,“它的前臂、脊椎和后脚掌被刺穿了,我们只要等到它昏迷再动手就行。”
其他几人小心地看了一眼陷阱中的老虎,被它的吼叫声吓得连连后退。
两个草原人互相对了一下眼色,从身体后方缓缓拔出了弯刀,走向沉浸在欢喜中的猎户。
“小心!”苏小寒见状不妙,从草丛中跳了出来,大声地喊叫道。
草原人不眨眼地杀了最近的猎户,把另一人吓破了胆无力地瘫倒在地,最先发现老虎的那个猎户反手拿起背后的弓,射穿了一个草原人的喉咙。
霎那间,鲜血四溅,另一个草原人发起了攻击,拳头砸向了在地上的猎户,‘嗖嗖’的两箭射中了草原人的后背,可他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继续猛揍着猎户,直到他没有了声音。
暴怒的草原人一把扯下了背后的箭,朝射箭的猎户冲去,他不慌不忙,‘嗖’的一箭射穿了草原人的右眼,只见他不顾剧痛,朝猎户狂奔而来。
苏小寒心中默念起移魂步的口诀,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猎户和草原人之间,拔出剑刺向了草原人。
草原人终于倒下了,嘴中‘咕噜咕噜’地不断冒出鲜血,挣扎了一会便断了气。
年轻的猎户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不一会缓过神来,跑向被草原人虐杀的其他二人。
“呜呜呜,阿伯,阿叔,醒醒啊,我们打到了大老虎,能过上好日子了,阿伯,阿叔。。。。呜呜呜。。。”
他抱着尸首痛哭不已,沉浸在悲伤之中。
王影舟急冲冲地跑到苏小寒身边,一把拉住她,有些后怕地说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么危险?!就这么冲了过去。”
苏小寒拍了拍他的手,示意让他放心,说道:“老虎就在前面的大坑里,我们过去看看。”
只见老虎在深坑中侧躺着喘着粗气,长长的尖刺穿过了它的几处要害部位,鲜血浸染了深坑,它见又来了两人,本能地想发出令人害怕的吼叫,动了两下却没有了力气。
王影舟从随身携带着的包袱中取出绳索,围成一个圈后打了个结后丢到了深坑中,绳圈套到了老虎的头上,他拿住另一头的绳索往最近的树干上丢了上去。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