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得莫名其妙,结束得也莫名其妙。
当黎明的第一束光打下来,正好照射到探灵身上时,她身上散发的气场震散开了几米内的白雾。
公之相所见的,是探灵低头一嘴咬住布条,一手为缠住自己手打结的画面。
然后,她晃晃自身的头,像是在理微乱的青丝。
看向公之相那一刻,在公之相眼里,此时的她就像是本身会发光似的,真的很美。
公之相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于是假装咳嗽两声,将视野转去一边,才说:“嗯,挺厉害的。”
探灵一听,笑了。
没一会,她又听见公之相问:“你先出手,还是她先动手的?”
这个问题嘛......
其实是探灵先出手的,毕竟那位姑娘穿了自己的衣裳,拿走了自己的红伞,还冒充自己的身份来行事,出手动她几下子,拿点布条怎么了?
可探灵是不会如实跟他说的:“当然是她先出的手。”
公之相似乎早就看破了,但也没急着拆穿,只是说:“哦,是吗?那你挺倒霉的。”
探灵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公之相才问:“跟她交手怎么样?”
要是换作以前,探灵会直接说,就这?太菜了,太弱了,根本不值得一提。
但现在,她会说:“具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闻言,公之相便明白了,看着她操控的小纸人说:“难怪连一只小野鬼都杀不死。”
探灵也皱起眉头:“她也敢假冒探灵的身份来行事,风险其实挺大的。”
以她的修为来说,可能连鬼无面都杀不死,却还是执意的冒充探灵,到底是为了什么?
另外,探灵的身份又能给她带去什么样的好处与利益,才能让她非要执意如此才行?
公之相也没有及时给出探灵一个太好的回答,只是又看向森林处,说:“还要找下去吗?你急着回家吗?”
这是在变相地问自己有没有空了。
探灵伸伸懒腰,说:“若是找到假冒探灵的姑娘,可以见到真正的探灵本尊,我还是很感兴趣的。”
公之相一笑,便说:“那走吧,或许你真的会见到探灵本尊。”
探灵又跟上了公之相的步伐,走在他身边,问他:“公之相,你不是个云游人士吗?为何突然对探灵的事情这么上心了?莫非,探灵是你什么人?”
公之相听闻,脸色一变,略略带点悲伤之感,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我和探灵什么都不是。”
探灵摇头,说:“说实话,不太像。”
公之相看向她:“哦,是吗?哪里不太像?”
探灵见地上的一根小木柴比较笔直,于是蹲下来捡走,边走边玩地说:“直觉啊。我总感觉你和探灵是有故事可讲的,可你却一直在强调,你和探灵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闻言,只见公之相浅浅一笑,然后摇头了,久久的才又听见公之相说:“我和探灵...没有故事。”
探灵这也才放慢了手上的动作,说:“哦。”
两人走累了,就停下休息了一段时间。在此过程中,探灵靠在了一棵大树上睡去了。
等醒来时,天已经快要暗下去,她便自言自语一句:“还是这么嗜睡。”
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杂草灰尘,却发现公之相不见了。
为此,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感叹一声:“相逢一场,自有离别。”
突然间,公之相的声音传来,成功让她吓了一跳:“说什么呢?!”
探灵看向公之相,见他怀中抱了些木柴,才知道他不过是去捡了一些柴火回来,以备晚上太过于寒冷睡不着罢了。
可还是忍不住地打了公之相一下,说:“下次你要是再这么突然间出现,突然间出声,我打死你!”
公之相随意地回答她:“得得得。”
说完就取了一个宽敞的空地,蹲下来堆起火柴,就有火烤了。
探灵也坐在一边,伸出自己缠绕了全部的手烤火。
缠绕得太多,又伸得这么明显,很难不让人怀疑和好奇,才会听见公之相说:“连手指也开始染上了吗?”
探灵没说话,只是默默点头。
公之相却说:“可我昨晚见你手还挺好的。”
探灵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手,又再次撒谎了,她露出自己全部包裹好的手臂,指着手腕骨头那,跟公之相说:“还没成到那里,但已经染到这了。我不太想让别人看见一大片坏皮之病长在身上的症状,说白了,就是不想让别人用异样眼光看我。”
公之相似懂非懂地点头,刚要开口说话,好不容易燃起来的火堆却被一股强毅的风吹散一地。
突然庆幸在选择时,选择了一个比较空旷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