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能再多了。”
“半年。”江洄仿佛没听到傅锦成的后半句,“不答应的话现在就滚出范阳,孤亲自相送。”
江洄将最后五字说得抑扬顿挫,傅锦成本要再争,忽然就偃旗息鼓了。
他低声骂了句,道:“成交。”
“不错。”江洄抚掌笑道,“那孤先走了,你……跟这里好好道个别。”说罢,江洄无视还被绑在十字木上的傅锦成,揽住凌之妍,带着她往地牢外而去。
凌之妍没回头,但她寒毛根根立起,傅锦成的怨念仿佛能凝成实质,对着他们张牙舞爪。
江洄这厮气人的功夫实在非常了得。
凌之妍斜眼瞧江洄,他神情疏懒,好像刚刚只是在跟人闲聊,并没有做什么了不得的交易,更没有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野心。
“孤又让你知道了一个秘密。”江洄侧头,嗓音低沉,“王妃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他走路时也揽着凌之妍,让她走在地牢石阶的里侧,此时凑过来,凌之妍退无可退。
他怎么还惦记着这个?
“你怎么不问他为什么夜闯王府?”凌之妍道。
江洄斜眼看她,没有戳破她转移话题的企图,边走边说:“刺探敌情。”
“?”凌之妍不解。
“傅家军想要调查孟家,只有与我合作,傅老爷子不必说,傅锦成却未必肯信我,所以要亲自调查一番。”江洄道,“哼,白费功夫。”
“那他为什么穿女装?还把动静弄那么大?”凌之妍追问,原著里的傅锦成功夫很好,如果他真的要调查,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小屁孩喜欢炫技。”江洄道,“至于装束,他的个人爱好罢了。”
凌之妍一愣。
个人爱好?
你们古代人的爱好可真广泛。
凌之妍决定先忽略这个特别的爱好,继续道:“可是炫技轻功的话不是应该来无影去无踪?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就说明轻功不到家么?”
江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大笑。
恰好此时他们已经走完石阶,地牢的大门打开,阳光照射进来,让凌之妍忍不住眯起了眼。
“是啊,为什么呢?”江洄眨了眨眼,放开揽着凌之妍的手,吩咐赵达,“一会儿把人放了。”
赵达不清楚他们谈了什么,但他绝对听从江洄的话,立声应是,带着亲兵们又下去了。
“王妃。”待人走完,江洄面对凌之妍,负手倾身,在她耳边低低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在引出一个对手,一个足以追得上他的对手,以此炫技?”
对手?
凌之妍来不及反应,江洄已经回正身体,走了。
一直等在地牢外的挽秋和闻冬连忙迎了上来,凌之妍反复琢磨着江洄的话,还有刚才傅锦成的表现,忽然灵光一闪。她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江洄,话还没出口,下意识拍了下他的背。
“嗯?”江洄回头。
凌之妍:“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王府里的鬼影是傅锦成?”
“这么快就猜到了?”江洄笑。
“是你放任他,所以他才闹出动静,是为了引你去捉?”凌之妍继续道,“你说他是为了炫技,也就是说你的轻功至少跟他是一个级别的,甚至更强,是不是?”
江洄点头:“推测甚是道理。”
“你刚才还威胁将他赶出范阳,亲自,”凌之妍越说越觉得自己推测得有道理,“你……”碍于挽秋和闻冬在场,后面的话凌之妍没说出来。
恐怕江洄不仅知道傅锦成在王府活动,更早就清楚傅锦成的目的,刚才谈判时他对傅锦成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任何意外之情,甚至在凌之妍给他看玉佩的时候,也一派悠闲散漫。
原著里江洄跟男一苏琅比过武,连连惨败,沦为烨都笑柄,赵太妃为此气得三个月没有出门。而那连胜江洄的苏琅在面对傅锦成时,连三招都走不过。
江洄怎么可能比傅锦成更强?
甚至强到他说要将傅锦成赶出范阳的时候,对方连一点怀疑都没有。
“你当年跟苏琅比试的时候放水了?”凌之妍道。
江洄没料到凌之妍会提起这桩陈年旧事,有些心虚:“你也知道这桩事?”
“为什么?”凌之妍追问。
“多年前的旧事,孤不记得了。”江洄摸了摸鼻尖,“与其说这个,你刚才就没发现傅锦成的长相很眼熟?”
“别转移话题。”凌之妍抱臂而视。
“……”江洄无奈,瞄了眼挽秋和闻冬,用眼神警告她们别再跟着。
又走远几步后,他低声说了句话,但是说得太快,凌之妍完全没听清。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听不清楚。”凌之妍敏捷地扯住江洄手臂,不让他溜走,“快说,不说的话我一会儿就去告诉太妃你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