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面对高素云的询问，几位太医皆是愁眉不展，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霍承翼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楚楚她是……”
“王爷，妾身没有问你。”
高素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语气多了几分不耐。
自打她嫁入翼王府，虽对霍承翼无感，却也恪守妇道、严守妇德，几乎从未顶撞过霍承翼。
尤其在人前！
可是今晚，她忍无可忍！
霍承翼忍不住再一次认真的多看了她两眼——这个女人，似乎与他了解的高素云不太一样。
他并未生气，只一双眉拧成了麻花。
“王太医，你来说。”
高素云冲王太医微微抬了抬下巴，冷漠中不失尊贵。
王太医小心翼翼的看了霍承翼一眼，到底是低垂着头道，“回翼王妃。魏姨娘这脉象有些古怪！应该是中毒所致。”
“应该？”
高素云敛眉，“你们这么多太医，都没能诊断出来结果？”
“翼王妃，适才微臣等进来的时候，魏姨娘……”
不等王太医说完，一旁的霍承翼又忍不住了。
他凑过来，紧紧抓住魏楚楚的手，面上满是紧张。
如此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惹得高素云也多看了他几眼。
果然是真爱！
否则，霍承翼这般精明、就连高皇后都对他另眼相看，如临大敌的人物，竟是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
甚至不惜，在人前显露出他的软肋！
“别说了！”
霍承翼咬紧牙关，沉声说道，“眼下给楚楚解毒要紧！”
他松开手，示意王太医等人继续想法子解毒。
而后，深深地看了高素云一眼，“你随本王出来。本王有话要问你！”
霍承翼语气不善，高素云自然猜出他想问什么。
不过，至少在人前，他还算给她保留的尊严与脸面。
若他当着人前，直接质问她为何要毒害魏楚楚，只怕丢的不仅仅是她高素云的脸，也丢了翼王府、丢了霍承翼自个儿的脸！
高素云一言不发，跟着他出了门。
夜风拂过，灯笼摇晃。
风穿过长廊，从她耳边呼啸而过，卷起了她的裙摆。
高素云沉默着压住裙摆，在柱子后面站住了脚步，“有什么话，王爷直接问吧。”
“高素云，你就是这般与本王说话的？你别忘记了你的身份！如今你是本王的王妃，你岂能在人前对本王大呼小喝？！”
霍承翼不悦。
“王爷是要颠倒黑白？”
到底是谁在人前，对谁大呼小喝了？
方才她一过来，霍承翼便怒斥她的事，他可是忘记了？
“本王……”
霍承翼显然也想起来了，老脸一红，“不管如何，今晚楚楚中毒一事，你都脱不了干系！”
他话音一转，开始指责起高素云来。
“为何与我脱不了干系？难不成是我捏着她的嘴，将毒药灌进她嘴里了？”
高素云反问，“王爷可是瞧见了？还是有什么目击证人？”
霍承翼一愣，“你不承认？”
“不是妾身所为，我为何要承认？”
对上霍承翼惊愕的目光，高素云眼神愈发的清冷，“该不会，王爷认为魏姨娘病倒，是因为妾身派人请大夫，好心给她喂药所致吧？”
“本王……”
霍承翼眼神微微闪了一下。
“王爷该不会如此糊涂，如此轻易被人蒙蔽双眼吧？”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高素云又道，“此事若传出王府，指不定旁人如何笑话王爷呢。更不提，若此事传到公里去……”
霍承翼脸色微微一变，“你威胁本王？”
“妾身不敢。只是王爷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给妾身扣了一顶帽子，妾身若无法自证清白，只怕还当真要让父皇母后评评理了。”
她这番话似乎咄咄逼人，偏神色又清冷的吓人！
霍承翼咬牙，“若不是你所为，好好儿的楚楚为何会中毒？”
“太医可断定，她的确是中毒了？”
高素云又问。
霍承翼迟疑了一下。
“若太医都还没有断定，王爷为何就能确定她是中毒？”
高素云抬眼看着他，“再者，眼下魏姨娘还昏迷不醒呢，王爷为何一口咬定就是妾身所为？”
“因为你给楚楚灌药了！”
霍承翼沉声道。
“那妾身灌的可是毒药？”
“这……”
霍承翼再一次被问了个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