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刃打开门，门外站着灰头发的少女，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刃有些不耐烦，“不说话我就关门了。”
灰发少女还是不说话。
就在刃冷哼一声要关门的时候，星终于开了金口，“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们把我造出来，把我丢在空间站，我就不能回来了吗？”
刃莫名从这句话听出了几分怨气，他抱着胳膊靠在门上，“第一，把你丢在空间站的是卡芙卡，你要算账去找她，她在对面从右数第三个房间。第二，我记得你对我没兴趣了，别每天没事找事儿在我门口乱晃。”
星垂眸，小声道：“我就在你门口乱晃不行吗？”
刃沉下了脸，“别怪我没警告你，我这个人控制力极差，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眼前晃，结果只有两种，要么你此生别再想摆脱我，要么你被我杀死。”
星微微叹息，“就没有第三种结局吗？”
刃微挑眉，“你想要什么样的结局？”
“阿刃，我问你，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还是就只是玩玩？”
看着星认真的模样，刃的唇角微微上扬，有心逗弄，“纠结这个干什么？”
“我想，你要是真的喜欢我的话，我们就在一起。如果你只是想玩玩的话，恕不奉陪。”
星转身欲走，却被刃拉住胳膊拽进了房间。门砰地一声关上了，男人将少女的两只手举至头顶，将她抵在门上，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唔……”
男人轻抚着少女乱动的腰身，手指顺着白色卫衣的下摆轻轻探进去，厚重的茧子蹭得少女身体轻轻战栗。
星挣扎不了，只好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放纵吧，放纵吧，忘记他的过往，忘记他的身份，忘记他的一切。此时此刻，这一方狭小的空间，他们只有彼此，彼此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彼此享受着对方带给自己的欢愉。
慢慢地，刃松开了钳制少女的手。星抱住刃劲瘦的腰身，手指慢慢绕到前面，轻轻挑开他的衣扣。
刃伸手止住星的动作，并离开了她的唇。他低头看着少女，玩味地笑着，“你不是对我没兴趣了吗？”
星死鸭子嘴硬，“送上门的大餐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刃松开了星的手，转而轻轻捻起星的一缕灰发，嗓音低沉，“还敢说谎吗？”
星看向别处，心不在焉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强迫你。”
“呵。”刃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你对我上下其手的次数还少吗？”
“这能怪我吗，谁让你长得那么好看。”星争辩道，“你该有被人调戏的自觉。”
刃从胸腔里发出愉悦的笑声，听上去心情非常不错。星估摸着差不多了，才从背包里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诺，你昨天的衣服，洗干净了。”
刃没接衣服，反而挑起少女的下巴：“只是来送衣服的？”
“你还想干什么？”星直视着刃那瞳孔如红烛般的眸子，反问道，“囚禁我？强制我？”
“这个想法不错。”刃捏住星的下巴，“我会仔细考虑的。”
星鼓着腮帮子。
刃伸手捏了捏，“怎么气得跟一只小□□似的？”
“那你是什么？天鹅？”
刃无奈：“你要非说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也没意见。”
话音刚落，男人就被少女推搡着胸膛直接倒在了床上。他下意识起身，少女已经压在了他的身上，埋首在他胸前。
“你……”
刃感觉到了胸膛上的湿意，想要讥讽的话噎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他抱住少女轻轻抽泣的身体，也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就只是抱着。
小孩子真麻烦。
刃心里不禁想。
哭了好一会儿，星从刃的身上下来，躺在他的身侧眼睛红红地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阿刃。”星轻轻道，“你说我到底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刃沉默了半晌，“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你说我以前跟在卡芙卡身边，和你也算认识，为什么我那时候没有喜欢上你呢？”
刃硬邦邦道：“不知道。”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喜欢上我呢？”
刃无奈：“你怎么知道没有？”
“可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星疲惫地闭眼，“在仙舟时，你还拿剑指着我，衣服都快被你的胸撑爆了，你还系红色的蝴蝶结，你还梳双马尾……”
眼见话语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刃不得不伸出了尔康手，“打住打住。”
“就那么一面，你就能记住那么多东西？”刃的脸有点儿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