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舟被叶轩旻带出了永宁候府,栖声和秋雨也跟着。叶轩旻和叶沈期是乘马车来的,叶沈期本来想把许知舟抱上马车,可一想想如此可能不妥,就扶着许知舟上了马车。
许知舟刚落了水,全身都湿透了。叶轩旻想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看了看自家侄女还披着自己儿子的衣服发抖。动了恻隐之心,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等到了国公府,许知舟已经在马车上睡着了,永宁候府到国公府的路程是有点远。再加上一路上叶轩旻和叶沈期也没有出声。
许知舟醒来时是在国公府的一件客房中,天色昏暗,一旁围满了不少郎中。看到许知舟醒来了,叶轩旻喜出望外,关切地问:“舟舟,你醒啦,身体怎么样?”
许知舟大约明白了,自己从永宁候府出来就睡着了,估计是被叶轩旻接到国公府请了郎中。许知舟淡淡开口:“我无事,让舅舅担心了。”
一旁的郎中摸着胡须,面上看起来和善,说道:“国公爷,这位小姐只是受了风寒,并无大碍。手上这伤,用了老夫这祛疤药,三日便会痊愈。”
这郎中貌似不认识许知舟,也不能怪这郎中不认识,许知舟平常确实很少以南光郡主的身份出现过,大多数都是以风几许的身份带着面具出现。因而众人都听过南光郡主的名号,但是未见过真人。
“多谢郎中了,请随我来。”叶沈期旁边的小厮说着把郎中往门外迎,到门外又给了一锭银子。
得了消息的叶老夫人也赶忙来看许知舟,刚进门就看见许知舟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叶老夫人一怔,来通报人只是说老爷带表小姐回来了,请老夫人过来看看,却也没说生病了呀。
“囡囡!”叶老夫人亲切地唤着许知舟。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已近古稀之年的老夫人被婢子搀扶着进来。
“外祖母。”许知舟淡淡开口,眼中闪过一丝湿润,眼泪夺眶而出,但面上更多的是病态。
叶老夫人看到这一幕就站不住了,急急忙忙地向许知舟走去,婢子怕她走太快摔倒,也跟了上去。
叶来夫人看着眼前多年未见的外孙女,思绪万千,仿佛见到了逝去多年的女儿。许知舟和叶娇娇长的实在是太像了,她心里一阵酸涩。
“老大,舟舟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这幅样子了?”叶老夫人问站在一旁的叶轩旻。还不等叶轩旻说话,看到了许知舟手上缠着纱布。轻轻拿起许知舟的手。抱怨道:“这手又是怎么了?”
许知舟宽慰着开口:“不小心划伤了而已,外祖母别担心。”
“小姐,您还要未他们隐瞒到什么时候,这些年老爷是如何对你的,您难道忘了吗?”在一旁的的秋雨开口说话,眼中尽是对自家小姐的心疼。
“还请国公爷未我家小姐做主。”秋雨和栖声一齐说着,向叶轩旻跪下行礼。
“够了!”许知舟打断道。“是不是平日里待你们太好,莫要在舅舅面前胡说。”许知舟呵斥栖声和秋雨二人。
“这是何意?什么受委屈?你们二人还不一一道来!”一直没说话的叶沈期说话了,语气中还有些许威胁的意思。
“奴婢不敢欺瞒老夫人与国公爷,自从夫人走后,老爷对小姐就很不好,经常由着孙氏和二小姐欺负大小姐。”
“二小姐还总抢大小姐的东西,大小姐昨日落水就是因为二小姐想要大小姐的玉镯,大小姐不肯,才把大小姐推入水中的,但那手镯是夫人生前留给大小姐的啊。”
秋雨诉说着许知舟近年来被孙氏他们苛待的事情,眼中激出泪花来,说完后栖声又开口道:“还有小时候一次,二小姐往大小姐的饭食中加花生粉,大小姐过敏,差点就没命了……”
要说之前那些事情还不至于让叶轩旻那么生气,那么这件事是真正的激怒到这位国公爷了,许知舟花生过敏这件事情,就连叶家上下都知道,许念知怎么会不知道呢,这明显就是故意的。
“好他个许伯承,我还以为他这些年来对舟舟还不错,如今看来是我想错了,就算看在娇娇的面子上,他也不该这么对舟舟。”说着一拍桌子,十分气愤。
叶沈期听了也是一怔,十七还没到的小姑娘,何以就在家中遭受如此多。叶沈期打抱不平地开口:“姑父如此做太伤姑姑的心了,无论如何表妹都是姑姑的女儿,他这么做,日后在九泉之下见到姑姑要如何交代。”
叶老夫人听了许久都没说话,她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可爱,酷似自己女儿的小姑娘本该被精心呵护,却生活在这样的日子中。
她一想就气不打一处来,说道:“老大,今日天色已晚,来日定要为舟舟讨个说法。”
叶轩旻听了应了叶老夫人的话,又说道:“天色不早了,今日舟舟受了风寒,先早早休息吧。”
说罢众人便离开了。
永宁候府的祠堂里,许念知跪着,一旁是孙氏。
“你啊你,平日你怎么欺负大丫头我都不说什么,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