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了,汇报金凤婆婆和夏柳青二老的行踪。
他们二老反应很迅速,昨天一提醒,今天就行动,去买户外用品了。
“走吧,好歹夏老算我半个师父,不能一直隐瞒了。”王震球说道,便带着你们和巴伦汇合然后堵二老。
夏柳青见到你们几个人,气结:“你们!”
“二老,这是要去哪里?请务必带上我们。”王震球神情轻松语气坚决,他又轻笑,“看来让金凤婆婆珍视的东西是真的存在啊。”
金凤婆婆沉默不应。
“以前夏老邀请我加入全性,讲了不少旧事,说无根生眼中有三人和其他门人不同,高艮,谷畸亭,还有您,那两位被无根生当做知己,又听说无根生喜好收藏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只有您知道存放之地。”王震球说道。
金凤婆婆还没开口,夏柳青就先道:“那有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全性的事!”
“得了吧,我没打算和你们讲理,不带我们,你们别想走。”王震球平静地威胁道。
夏柳青的火气蹭的一下冒上来了,他刚取出神格面具的手套,对面的王震球先发制人,打了个响指,火苗从手中飞了出来,扑向夏柳青。
一团无色的水汽从侧面冲散了火焰。
你松开手诀,转转手腕:“差不多就行了,别欺负老人家。”
王震球笑眯眯点头:“看在天犀的面子上,我就不紧逼了,二老的意见呢?我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我能当街动手。”
你颇欣赏他这种疯劲,你到底还是遮掩了一下,无色的水炁让旁观的普通人看不真切。
你侧过头看看,路边的行人都在惊叹,巴伦和冯宝宝面色不改,一丝不动,而张楚岚脸色难看地望着王震球,他刚才没赶上阻拦王震球的动作,公司规定是不能在普通人前用能力的。
金凤婆婆劝服了夏柳青,答应你们跟着一起,又对你说承你的情。
“但是你们要取掌门的藏品,我拦不住,在那之前,请务必干掉我……”
“金凤婆婆,我们目的不是这个……”你说道。
王震球道:“我答应。”
这回答让你高看他一眼。
目的地在秦岭,要先从六盘水坐飞机到西安,再从西安辗转进入秦岭山头。
飞机落地后,你们订了一辆七人座的商务车,七个人挤进去勉勉强强。
你前几天把论文修了修,大体顺当了很多,只是还有点小问题没捋清,你得空就抓着巴伦聊天。
你为了研究哲学专著的经典,学了法语和德语,还因为喜欢读拉美文学,又修了西班牙语,但还有些哲学经典是希腊语甚至是拉丁语书写的,这就难倒你了,有一些翻译不到位的地方,总是搞不清。
巴伦学的是古典和现代语言,古典学基本就是研究古希腊那些东西,拉丁语和希腊语都要精通。
他也闲着没事,虽然离开学校多年了,但记忆力很好,耐心解答。
为了锻炼口语,你还用那三门外语在交流,张楚岚他们只能听见你们在叽里呱啦地念着鬼话。
冯宝宝却能听懂,小声和张楚岚解释:“他们这会儿在用西班牙语讲《伊利亚特》。”
巴伦也向你讨教一些他从念书时到现在也搞不清的问题:“为什么你们古人写诗总是抒发壮志难酬的感情?没法当官就这么难受吗?人生难道没有其他事可做吗?”
“士农工商,然后是贱籍,奴籍,人们害怕阶级滑落,所以都想要做官,不仅如此还要被赏识,不然又在写闺怨诗了。”你说道。
“闺怨诗也不纯粹吗?”巴伦大惊。
“对啊,假托女性口吻,但不是说他们体贴自己的妻妾怎么想的,而是把君王比作他们的丈夫,这个习惯很悠久了,从屈原的《离骚》就开始了,又是香草又是美人的。”
这都是司马懿教给你的,他是没留下什么诗篇作文的,但这些都是过去文人自然了解的常识。
你怀着一丝不明的心理,问他:“那‘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也是吗?”
司马懿那个混蛋微妙地笑了一下:“我记不清这首《燕歌行》具体是他哪年写的了,但应该是在被确定为继承人之前,他那时不比和他兄弟机会更大,所以,主公,你猜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