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吧。”
她小心翼翼地一件又一件换好那繁重的衣物,乖乖坐在床上,只是看着门外走来走去的身影。
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了声音,询问她是否穿戴完毕。
米娜尔想了想,也捏着嗓子模仿着阿年的声音简短回答了个是。
随后门被打开,只见两个丫鬟提着满篮子的花瓣向她走来。
而后从她身上开始,一直撒到门口,二人离开后那门也没有关上。
从那以后大概每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便会有丫鬟进来,重复上述撒花的动作,这时她才终于明白阿年说的一整晚不会允许入睡是什么意思了,可她也没说是从白天就开始啊,救命。
一边是昨晚本来就折腾了一晚没休息,再加上自己的身子本也没好透彻,还没入夜她便打起瞌睡东倒西歪起来。
每每瞌睡却又被脚步声打断,这大概也是她第一次讨厌起这浓厚的花香味来。
屋内的烛光点得很亮,所以晚上也像白天似的,不知又熬了多久,门外才传来了阵不一样的脚步声。
“请--圣女。”
米娜尔强行振作起来,又些许心虚地咽了咽口水才把手搭在了向她伸出双手的丫鬟手里。
这一路她都被红色盖头给遮住了头,所以什么也没有看到,甚至……连别的声音都没有,只能听见一众人的脚步声。
最后她只能感觉到自己坐在了一个可能比较空旷的地方。
太安静了……安静得根本不像一个祭祀应有的环境。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周身那些丫鬟们才离开,而后一双褐色的鞋子缓缓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
“圣女,请吧。”
那是一个极为苍老的声音,但又好像具有一种莫名的蛊惑力,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和他交流。
“慢着!”
熟悉的声音终于响起,米娜尔也没有犹豫一把掀开盖头然后用力推开了身前之人。
“你?!你不是!”
身前之人被猛得推倒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突然的光线有些刺眼,又缓了缓米娜尔才看清楚周遭的环境。
自己正站在一个大楼梯的底部,楼梯往上是一个高高的祭祀台,而下方则是深不见底的燃烧着的熊熊火焰。
奇怪……
可明明是燃得那么旺盛的火焰,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热意,要不是吹过的凉风在证实着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般。
地上那人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不急不慢地起身后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个女孩。
“圣女……这是何意?”
米娜尔这才将对面的人给看清,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已经有五六十岁的老头了,可他的面貌却依旧只是少年模样。
阿年举起手中的一本厚厚的书本样的东西,只是淡淡地笑着。
“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是什么吧。”
阿年又上前了一步将女孩完全护在身后。
“今天是我偷出它来的唯一机会,很幸运,我成功了。”
对面的人只是一怔,而后又迅速恢复了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嘶……这是?”
阿年咚地一声朝前方跪下,而后又增大音量大喊起来,“国主!这就是大掌事当年伪造的名册!所有祭祀的女孩最后都被他放血而死,他根本就是在为自己养药人!”
“什么名册?圣女啊圣女,你怕是……疯了?”
这时候米娜尔才发现正对这边祭祀台的对面还有另一个高台,那边站着的几个人只是沉默地看着这发生的一切,因为距离过远的原因所以没能看清他们脸上的任何神情。
那个大掌事又笑了笑,只是向身后之人挥了挥手。
身后人见状立马转身,从身后的房屋里押出被五花大绑直冲她摇头试图大喊的雀于。
“雀于?你……”
“他怎么没按照你们的计划离开,是吗?”
说着她又仔细打量了一圈四周,正准备开口时又被对方打断。
“在找什么?莫非是……你那阿宝?”
他又笑了笑,身后渐渐走出一个矮小的身影来。
在那个无比熟悉的人将自己的手牵起他的手的那一瞬间,阿年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记得呼吸。
“你以为,我是怎么每次如此准确地知道你的逃跑路线,还有详细计划的?”
“哦对了,时间太匆忙,那名册你没来得及看仔细吧。”
阿年急忙翻开手中名册,明明不久前上面还有正常的字迹,此时映入眼帘的却只是一页页的空白。
要不是米娜尔扶住她,估计她都有可能直接栽到楼下的火炉中去。
“你的阿宝,早就死在那年冬天了。”
他拉起那个小小的手,又像嘲讽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