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去的楠境?”
--啪
响亮的巴掌声也在明晃晃地昭示着它的力量,可那个人跪在地上一动也没动,要不是白皙的肤色上逐渐显现出手掌的印记,都让人怀疑刚刚是否有发生过这件事。
可就在下一秒越境王又立马扶起他,伸手轻轻抚摸了那片泛红的脸颊,似是在玩弄着什么万般珍惜的宝贝。
“你做事我素来放心的,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是知道的吗,”那个人的脸上又露出几分痛苦的表情,“你现在已经失去养蛇人的身份了,而且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不可以再出什么意外了。”
“那群狗贼,胸无大志,还想要阻止我的计划,哪有什么永久的和平?掌握主动权的人才有资格说和平。”
“不过上天注定我是成大事的人,寒潭中发现的蛇,失而复得的你,现在又立马给我送来了新的养蛇人。这都是上天的旨意啊你说是不是。”
“他们都走,都背叛我,都可以。但是你是我儿子啊,你绝对不会背叛我的,对不对。”
拥抱,却冰冷。
“哥你没事吧,”诺耶格尔一从大殿出来一个身形差不多的男子就急忙围了过来,“这件事对主上打击比较大,他的话你听一半就好了。”
“无妨。”大皇子又理了理衣服才看向身旁那人,“余党处理好了吧。”
“是,我真是想不通,他们可差点要了你的命,你竟然还妥善处置他们的家人,”那人似乎是气到咬了咬后槽牙才继续说下去。
“如今这麻烦事是越来越多了,还好你今年已经喂过蛇了。不行不行,越想我越气,那些人也真是卑鄙,杀不到蛇就冲你下手,竟趁你喂完蛇后虚弱之时下如此狠手,还用刀上的毒来确保你会丧失养蛇人的身份,简直是,太可恶了。”
“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就要想想下一步才是。”大皇子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取得的蛇毒量虽然已经差不多足够让我们制作出攻下中境的毒液喷雾了,不过现在竟发生这样的事,为确保万无一失还是不能冒险。”
“那我们需要那个女人的血作为蛇的养分,也作为解药。”
“是,可是现在将她放在楠境才是最安全的,”麻醉药效褪去伤口似乎开始有些隐隐作痛了,“但最迟也要在明年十月楠境中境正式和亲之前拥有足够的剂量,若在那之后便更是难上加难了。对了,蛮国那边的事处理好了吧?”
“放心,也就是近期的事,只要三公主继位,后续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希望如此。”
----梦境----
你就是杂种!
你连妈妈都不知道是谁,混着血的人凭什么称自己为王族。
真恶心,谁要和他站在一起。
真恶心,小杂种!
……
以后你就是我的长子,谁都不能说你。
只需要一点点血就好了,乖,听话。
血!你看不见吗,蛇需要的是血!
它需要血!
……
杀了他!他就是那个昏君养着的养蛇人。
他死了那蛇就没有养料了。
杀!
……
“救,救救我。”
少年发出微弱的呼救声,已经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在这样的噩梦中惊醒。
--咚
揣在里衣的手链掉落床边,记忆画面恍然间交错重叠,女孩的种种音容笑貌也随之浮现。少年捡起手链,又小心翼翼放回了里衣的口袋里。
红木珠,非爱人,不相赠。
又怎会拿错。
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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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喝上了,”米娜尔端起桌上的小碗先是闻了闻,接着又立马用勺子挖起一大勺放入口中,虽被烫得些许龇牙咧嘴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你别说在越境那几日一下喝不着还怪想的。”
“慢点慢点还烫呢,”旁边的女孩不禁得嗤笑一声,“三公主说就知道你馋这一口,昨晚就忙活着炖下了,又一大早就差人送来,也真是有心了。”
“那我的阿妹不爱我爱谁?对了,阿父今日午后就回来啦?”
“是是,”雨钰又往前走了几步顺势坐在女孩的身旁,“这次消息是阿珂叔那边传过来的,准没错。”
“那我们收拾收拾,去迎阿父。”
还没有等女孩起身门口就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这小米粒可和阿父有心灵感应了。”
“阿父!”
米娜尔转过身就看见了疾步走来的库勒王,于是她也三步当作两步地扑了上去。
“哎呦哎呦,阿父都快抱不动了。看来最近吃得还不错啊。”
“阿父!我就是胖成大米粒了,也是阿父的宝贝。